18. 信与泪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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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够聪明,也许我们还能再见。”

    “噢!”艾森又叫了一声。

    但艾森的表情告诉单无绮,他并非在为“聪明人能加入共荣部”这句话而高兴。

    城门缓缓升起。

    通过血液检查后,单无绮几人终于回到墙内。

    每一次回城,出城文书都要盖章返还。

    看守城门的勤劳部党员翻箱倒柜地寻找印章。

    他似乎大哭过一场,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

    当他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印章时,他一下子泄了气,失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

    “罗萨!”他蕴着眼泪咒骂,“你到底把印章放在哪儿了?”

    “罗萨?”尤娜问。

    “你们出城时,文书就是罗萨检查的。”勤劳部党员用力吸了吸鼻子。

    单无绮记得罗萨的声音。

    尽管只是送别的礼节,但他的那句“为了人类的黎明”,还回荡在单无绮耳边。

    “你要不去问问他?”单无绮善意地建议。

    勤劳部党员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死了,在那个广场上。”他的声音有种机械的麻木,“他和我换了班,说要去外面走走,我以为他被哪个姑娘勾走了魂,结果他……变成了一只异种。”

    夜色已浓。

    值岗室唯一的灯泡下,勤劳部党员的脸苍白而疲惫。

    单无绮沉默。

    “抱歉。”良久,单无绮轻声说。

    “……啊,找到了。”勤劳部党员弯下腰,从桌腿下拔出印章,“该死的罗萨,竟然把珍贵的印章拿来垫桌子,我一定……”

    勤劳部党员的话戛然而止。

    单无绮以为他在难过:“同志,你节哀……”

    “这里……藏了一封信。”勤劳部党员抽出一个对折的信封,它同样垫在桌腿下。

    他颤抖着捋平信纸。

    几秒后,他脸上的悲哀一瞬间被严肃替代。

    “请问,哪位是单副官?”他问。

    单无绮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她向前迈了一步:“是我。”

    “……啊,我竟然没有认出您。”勤劳部党员深吸一口气,又将那张信纸递给单无绮,“信里的内容我不                                                好概括,但罗萨在开头说,这对您很重要。”

    单无绮接过信纸。

    她垂眸阅读。

    这封信的字迹非常凌乱,堪比波利·萨恩奇的笔记。

    信的篇幅不长。

    用一分钟读完后,单无绮将信件小心对折,珍而重之地放进左心口袋里。

    “抱歉,我需要把这封信带给首长。”单无绮严肃地说,“我能看出,你和罗萨是彼此的挚友,但他的遗物是非常重要的物证,所以……”

    “没事没事。”勤劳部党员连连摆手,“他的东西,您拿着就行了。”

    说完,他又鼓起勇气追问:“您怎么知道我和罗萨是朋友?”

    单无绮闻言笑了笑。

    在勤劳部党员逐渐紧张的目光中,单无绮从左心口袋取出那封信,又小心展开,将最后一段话撕了下来。

    勤劳部党员张大嘴。

    “您……”

    “罗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同志。”单无绮低声道。

    单无绮没有过多解释。

    她将撕下的窄纸条递给勤劳部党员:“这是他对你说的话——我认为,这段话应该留给你。”

    萨摩适时出现在她身后。

    “你要见首长吗?”他问。

    单无绮点头。

    她的内心被复杂的情绪填满,她说不清那些情绪具体是什么。

    “跟我来。”萨摩道,“他就在外城。”

    萨摩步履极快,单无绮跟着离开。

    尤娜看着二人的背影。

    少女喃喃道:“……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勤劳部党员攥着那张纸条。

    他不敢低头,更不敢去看。

    但内心的好奇战胜了胆怯。

    他将纸条捋平,投下视线。

    这是整封信的最后一段话,字迹潦草得宛如狗啃,连小孩子的涂鸦都比它清晰。

    但他太熟悉罗萨的字迹了。

    仅仅一秒后,他就读完了这段话。

    “……狗屎罗萨。”勤劳部党员的指尖用力颤抖。

    他的指甲掐进肉里,但那张纸条被他保护得很好,没有留下一丝用力的痕迹。

    纸条上只有两句话。

    【……最后的最后,如果发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去,请告诉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