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下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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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夤夜哪里去?”
沈黯顿住脚步,身后假山边踱步出一位在这样深冬时节依然形容轻松的人。
谢寒澈扬起一抹笑,尽管在昏暗的夜色中只能看清那双透亮的眼。
“公子放心,我没有要搅扰你的意思,只是遇见了来提醒一声,不论公子去哪都好,就是去不得后院。”谢寒澈慢慢靠近,身上的筋肉尽数鼓起,犹似一头正在窥伺猎物的豹子,只他面上依旧一团和气,“世子妃劳累多日得好好休息才是,你说呢?”
沈黯不语。
谢寒澈顺着他走的道路看了一眼,似乎才看清楚他往哪里去,“瞧我关心则乱,这条路通大门,与后院倒是南辕北辙了。”
沈黯突然笑了一声,笑意落下,倒是面前的谢寒澈依旧表情不变,。
“谢世子不必庸人自扰。”沈黯自从踏入别苑以来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神泛上戏谑,“戚寻与我是何关系,与世子无关。”
“无关?”谢寒澈朗声笑,走了两步双手一抬,“我和她得圣上下旨,择日完婚,你想介入,是嫌九族的脑袋待在头上太轻了吗?”
“谢寒澈,”沈黯点头,“很好的名字。”
谢寒澈扯了一下嘴角,带着笑意,“我字春近,皇上赐下的字。”
冬去春来,好事将近。
“谢世子的未婚妻姓戚名引知,小名霖儿。”沈黯从容不迫,“我想戚寻应当已经与公子说清她叫什么名字了?”
“世子寻妻之心昭昭,但还是擦亮眼睛认准人为好。”沈黯转身,身上的伤还未好,衣袍在深夜犹显单薄,“以免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他形容淡薄离去,即使现在身处谢寒澈的地界依旧从容不迫。
......
“沈公子要走,看来是我们招待的不够周到。”谢寒澈抢了花匠的工作,水壶在他手中显得格外较小,面前不论是什么花全部一视同仁。
孟尧这样一个不懂花木的人看了暗暗咬牙,希望花匠待会回来看见这幅场面不要吐血才好。
谢寒澈兴致未消,水壶水没了又提着空桶去了小湖边。
孟尧跟在身后,“是否要告知世子妃?”
“既然是她的朋友自然要告知,”谢寒澈往里灌水,游进来一条好奇的小鱼,于是这桶水又被倒掉,“否则她怪罪我可怎么办。”
“世子妃今日还没回来吗?”谢寒澈装了第二次,依旧有小鱼游进来,他将木桶交给孟尧,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孟尧看了眼时间,“是的。”
“外面的生活总是让人乐不思蜀,既然如此,我们出去接她回来吧,也该让她与好友好好道别才是。”谢寒澈说。
孟尧颔首,下去准备套马车。
戚霜沂来到了柳家设置的场地,大门外开,所有感兴趣的人都可以走到外场查看。
丹符器,阵剑体,在比武场上不论用什么都可以。
按理说世家大族所有弟子都是从小培养,但不乏需要新鲜血液,所有二十五岁以下不论男女都可参与比试,得到自己想要的入场券,尽管无法进去内宗成为关门弟子,但在世家门派的外宗也能给予自身相当多的支持。
不过虽说几种能力随便使用,可每个门派喜好都有所不同,例如昭行山以剑术闻名,自然更加看重以剑取胜的与会者。
缥缈宗则是符箓和阵法两项。
另外几家也有各自的喜好所长,大家各选其长进行比试,决出胜者进入十日后的终选。
只要能够挑战门派派出的内宗弟子,打胜为优,打平为入选门槛,失败则不必说了。
戚霜沂原本只打算来虚城找到山内弟子告知实情,再让他们带她上山,所以格外关注昭行山会来参加的大会。
可听闻昭行山内掌权人的风言风语竟然传的这样离谱。
她不相信昭行山师弟师妹们会像传言那般争权夺利,更不相信他们话里说的,同门师兄弟对失踪的大师姐毫无师门情意。
传言甚嚣尘上,她暂且按耐住待他们到来就去找人的念头,想要找出来流言的尽头,用一个陌生的身份来仔细看看昭行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场地勘探完毕,明日比赛就会正式开始,戚霜沂和隐临都要准备,隐临匕首比试难以出彩,她还要回去教他一套剑法。
她从未收徒,除了教习师妹师弟还从没有教导过他人。
门口忽然慌慌张张跑进门丁,左右看了好一会终于抓住侍者问:“门口有位谢公子来接他未婚妻,快找找戚小姐在哪里。”
侍者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一挥手甩落他抓着的手,“哪位谢公子,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马车上的帐子流苏缀玉,上书一个乌字,奴仆开口称我家谢公子。”门丁急的嘴巴冒火,“这还不令人上心?”
侍者面色终于变了,面色沉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