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天造地设真命子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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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会趋炎附势,挑着地儿长。”

    木哈:“……”感觉有被内涵到。

    周钲转了一圈,便慢悠悠的往回走,在门外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季朗的话像冬天里最暖的绒被披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软软的痒痒的,因为过度的温暖让那一处抽动到发酸发涩。

    他推开门,屋内两人几乎同时抬头望了过来。

    迎着光的男人脸上浸润着暖意,那双清澈的眼眸含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拂过少年的面颊,眼尾红痣勾着人。

    季朗的青蛙眼看不出情绪,厉时涧眼底却是闪过惊艳和了然:确实是人间绝色,也不怪乎季朗如此迷恋。如若是个女人,真要祸国殃民了。

    厉时涧讪讪无言。

    周钲说:“天气甚好,两位少爷可要出府游个湖啊?”

    “……”

    季朗和厉时涧互看一眼,两人都对自己的形象心有怯怯,并不太认可这个提议。

    但是显然两人都没拗过又贪玩又爱耍无赖的周夫子。

    初秋的千叶湖上,一艘画舫悠悠滑动,雕栏玉砌的内室,美丽的女子弹着琵琶唱着曲。

    两个锦衣少年戴着斗笠遮面,另一位年轻的公子穿着棉麻灰布衣,衣饰虽不如那两位公子华丽,气质却是顶好的,尤其这                                                人看起来脾气甚好,始终带着微笑,温润如玉,极尽风流之气。

    湖面冷风徐徐,吹得船上纱幔纷飞,周钲半卧在案前,星目含光望着窗外,左手随意地支着曲起的膝盖,右手拿着一只筷子,符着歌女的调子一边敲着酒杯,一边唱着:“山河迢迢,故人遥。君系天下,望天涯。棋设九州,暗流涌。与子同驱,解宏图……”

    他的声线很低,配着节奏有条不紊的往外吟唱,那些字词在他的唇间缱绻回荡,又似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

    厉时涧第一次听他唱曲,不由惊叹,这人到底什么不会。

    那词里的意思,他了悟,隔着笠前的纱慕看向那人。

    周钲神态自若,就像是真的沉浸在此刻的声乐中。

    季朗静静地听着他的劝慰,他和厉时涧先前的争吵显然他听了个七七八八。

    国和家分割不开。

    琵琶声铮铮,丝竹骤起,端着酒的侍女鱼贯而入,在三人案前分别置上酒菜。

    季朗看向厉时涧:“你叫恁多酒做甚?”

    厉时涧莫名其妙:“我一穷鬼,敢叫吗?”

    周钲敲下最后一声响,两手一摊:“也不是我。”

    一位歌女躬着身进来:“三位公子,这酒菜是隔壁画舫的柳公子唤的,公子说,炸闻歌声朗朗,气势凌然如串云霄,声清情真意绵绵,可否邀刚才吟唱的公子畅湖一游。”

    季朗眉头不悦的皱起,挥了挥手:“邀约游湖他还不配!”

    他看向周钲,那眼神颇为不解,虽然别人看不出他眼睛里什么意味。

    他想着就游个湖而已,这人竟也能招惹上桃花。

    厉时涧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嘿嘿笑道:“胡(夫)几(子)案(艳)佛(服)不惨(浅)!”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季朗看着他冷冷一笑,“嘴都烂了还不肯闭上。”

    厉时涧:“……”

    周钲难得的当了回良师:“小殿下别凶他了,时涧他连酒菜都没法吃,已经很可怜了。”

    他转向侍女吩咐:“给那位公子拿一根芦管。”

    喝酒变吸酒,忒没意思了。厉时涧欲哭无泪。

    “麻烦姑娘跟那位牛公子道声谢,这同游就不必了。”周钲温润道。

    传话歌女:“……是柳公子。”

    周钲嗯嗯点头:“谢谢牛公子。”

    传话歌女:“……”

    季朗偏头问木哈:“那柳公子是谁?”

    木哈看了看窗外那骚包的画舫,扯了扯嘴角:“柳公子是北艮王的独子柳衷,小殿下你们以前还打过架。”

    季朗没什么印象。

    木哈说:“柳公子嘲笑你是个残废,作为崇武的杞国,你居然不会武。然后你俩就打起来了……主要小殿下有点不讲武德,给人撒了一包迷魂散,把人给迷晕了再连打带踹给扔到了栖凤阁的澡堂……就这事,还被北艮王告到了圣上面前……”

    厉时涧:“这事我知道,哈哈,你还上门负荆请罪了,把人將军府的牌子给改成了捋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