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偷里偷气的学生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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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季朗又要发飙,他笑了:“其实,那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你。”他说,“我想你是不是我不在就不好好念书了,我想你找不到人生气是不是会无聊,我想你……如果我不回去你是不是又要哭了。”

    季朗不高兴的沉下脸,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别人提自己的糗事,尤其季朗自诩为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

    “所以……”周钲扯了扯他的小辫,说,“我是养好了伤才回的朝,比四叔晚半个月并非我故意,因为怕记挂我的那个小男孩难过。”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季朗顿时觉得喉间有点涩涩的,眼眶有点发酸,他别过头不自在的咳了咳,“你那时候都知道我会难过,现在怎么就不那么上心了呢?”

    他想起上一次在刑部大牢的事情,忍不住忿忿道,“还自己把自己故意弄伤,省的我查到你身上。”

    他抓住周钲作祟的手:“夏侯衍,你是真当我是傻子么?”

    “不傻不傻。”周钲陪笑,手被抓住还是不安分的动着,“小殿下人中龙凤,最会扮猪吃老虎,怎会傻?”

    季朗被哄得高兴,握着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唇边亲了亲,顺着下了台阶。

    时间会带走年岁,那些共同经历的记忆却只会沉淀得越来越深,镌刻在在意的人脑海中,经年累月成为一扇坚固的门,等着那唯一的人来打开。

    拨开了这几年的迷雾,两个人相互盯着,一时间都有些讪讪的,幸而这时门上传来了响声。

    “小殿下,膳房那边问需要准备厉少爷的早膳吗?”

    木哈在门外恭敬询问。

    屋内两人这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早晨了,季朗吩咐:“派个人跟厉时涧知会一声,近两日夫子身体不适,暂停课业。”

    潜在意思就是别过来了,打扰我二人世界。

    木哈应了声,也下去安排备菜。

    季朗说:“玉峰山是我的噩梦。”

    周钲不以为意,笑了:“你那时候毕竟年纪小。”

    “不是。”季朗说,“你若因此有什么闪失,我一辈子都没法原谅我自己。”

    他沉着脸,每逢想起来那时候的夏侯衍,他恨不得时间回溯,将那时候的自己狠狠鞭笞,怎么能如此无用。

    周钲一见他那别扭的样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抬手摸着他右耳上的绿石,“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轻易应了你的要求。”他顺势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把,“现在我虎落平阳,不也仰仗着你保护么?”

    季朗的表情果然缓和了下来,柔了嗓子:“也希望你真是如此想的。”

    夏侯衍的话不可尽信,周钲的话亦然,他回避的那个人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日,季朗被锦武帝叫了去,留下周钲在太子府养伤,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周钲不要乱动乱跑,有什么需求找木哈。

    周钲觉得季小狼小小年纪啰嗦得跟嬷嬷似的,不住的点头,面上温和:“知道了,季妈妈,你快去吧!”

    季朗对他没事就给自己起绰号已经免疫了,在他头发上抓了一把:“记清楚了,别让我担心。”

    周钲嗯嗯,终于送走了季妈妈。一个人白百无聊奈的躺着晒太阳。

    感叹自己每一次到太子府都是在养伤,第一次是自己作出来的,本想一个人驰骋天下,哪想小崽子长大了越来越精,糊弄不了。

    他甚至有些想念地旬了,想把那条疯狗抓来拷问,可是整个宫殿防护得密不透风,地旬不傻肯定不会再来。

    但是陆青呢?虽然他声正厉严的呵斥他离开,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他的安危,到底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金吾卫。

    日照香炉,百无聊奈的周夫子盯着那紫烟看了有小半个时辰,他只是受伤不是废了,可是季朗显然把他当成废人养了。

    想喝酒,想跟街坊邻居闹磕。

    “夫子?”

    他正想着,门口探出一脑袋,笑盈盈的往里瞅。

    周钲抬眼见到,忍不住叹道:“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我学生,我没这么偷里偷气的学生。”

    厉时涧嘿嘿笑着走了进来,“季小浪不准我打扰你,这不他正好被圣上招去了吗?”

    他看向周钲依旧缠着纱布的左肩,”这是受伤了?”

    在他眼里夫子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读书人,这伤一看就蹊跷,挫骨伤,得需大力才会造成。

    他狐疑的盯着伤口看了会,然后凑到周钲面前,“该不会是季小浪……”

    周钲闻言突然表情很委屈的点了点头:“可不是么,哎!”他连叹三口气。

    厉时涧眨眼,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周钲看他那样,起了闹心,说:“就是如你所想,这样那样——嘭——咚——,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这样?那样?还连嘭带咚的?!

    厉时涧有点懵,夫子竟然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