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油盐不进白切鸡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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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大五岁,论辈分,小狼啊,你得叫我叔。”

    季朗:“……”

    “怎么叫呢?”周钲似乎陷入了两难,想了想说,“要不,你还是叫铛叔吧!”

    “咳咳咳……”季朗刚被刺痛的心又被软刀子戳了。

    这称呼一出,如玉的公子形象瞬间就被市井干活的大爷替了去。

    季朗看着现在的夏侯衍,心上涌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曾几何时,人人艳羡的矜贵少年郎,成了群嘲自讽的落魄青年。

    “恼了?”周钲半天没见季朗说话,试探地问。

    “哼。”季殿下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坐到桌前背对着他不说话,实际上是不知道如何应。

    他视线微微下放盯着自己的手:刚刚他摸了几下来着?那人的皮肤可真滑啊,骨骼分明,劲瘦却不材,手感可真娘的好!如果不是躺着,他应该可以摸到更肖想的地方……

    一无所知的周公子轻笑,感叹季小殿下一如既往的臭脾气。

    他从小就爱逗这孩子玩,炮仗脾气,一点就火,把人惹恼了,他又不厌其烦的去哄。

    时岁如水淌过不复还,分离时那人尚幼学。

    如今小小少年都将及冠,他亦至花信年华。

    “哪里不高兴了,叔哄哄。”周钲感叹了稍许,不打算躺了,笑着准备起身,结果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绑着绳子,刚撑起上半身就连人带被跌落床下。
    周钲皱着眉,表情痛苦,嘴里还发出嘶嘶的痛呼。

    这下真把季朗吓住了,急了:“你到底摔哪里了?”

    他看了眼裹着被子的人,就这高度这厚度也不该会被摔伤啊!

    但是,对象是周钲,他就有些慌了神,尤其问他他还不说话,更是吊得人忐忑不安:难道之前木哈还对他做了什么?

    季朗脑子里过了诸多猜想,越想越是怕,直接朝着门外喊:“木哈——”

    滚走没一会儿的木哈,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门内被绑来的那位公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小狼,你抱抱我,我疼。”

    这公子可真是上道啊,这么会儿功夫爱称都有了。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推门,就听见自家主子的脚步声,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挲的声音,以及自家主子那难得耳闻的温柔语调,虽然是反问但却听不出责怪:“你疼什么?有我疼?”

    木哈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有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天啦,他听到了什么?!

    他家小殿下居然说疼!!!果然,他竟然真的是下面的。

    屋内实际的情况是:季朗喊完木哈以后,着急忙慌蹲下身的时候被脚边的凳子给绊了个踉跄,扑到了周钲身上。

    嘴唇磕到了周公子的脑门上,两个人都撞得呲牙咧嘴。

    季朗伤得更甚,嘴唇被自己的牙齿都咬出了血。

    他还没来得及呼痛呢,始作俑者先撒起了娇。

    虽然……但是他还是很受用的先把人给抱床上去了,连带着还给人揉着额头。

    听见门边的动静,他问了句:“木哈?”

    “小殿下。”木哈忙不迭的应了句。

    “去拿点跌打损伤的药过来。”季朗吩咐,稍为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止血防疤的药膏。”

    嘴唇好痛。

    木哈惊了,跌打损伤还有止血!!!

    脑补了一堆激烈的哼哼哈嘿画面,木哈魂不守舍的跑去准备了。

    心里雀跃万分,想着要不要向几位王爷、公主汇报他家小殿下终于开荤了,虽然是被开.苞,可这也是皇家大事!

    屋内,久别重逢的两人在各自带伤后终于消停了。

    季朗让周钲就住在自己的寝房休息,安排了人来伺候,自己去了偏房。

    不是不愿意呆在一起,而是担心自己一个把控不住泄了底,都已经滴了几滴鼻血了,被他以夏季上火搪塞了过去。

    周钲只是哦了一声,嘱咐他多喝点菊花茶。

    于是季小殿下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更上火了,在鼻血汩汩流下之前急不可待的先撤了。

    木哈在屋外候着,小殿下一出来,那抢眼的嘴角破痕率先撞入他眼中。

    木侍卫有点不淡定了,看了看房中那个:人不可貌相啊!这么如狼似虎的吗?!

    周钲被他那眼神扫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觉得自己像豺狼虎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