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生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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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脸发红的男人盯着自家夫人不住地点头。
“话本子永远都是话本子,人都醒不了,喂进去不也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到时候不仅得重新熬药,还得给人家洗脸更衣,更麻烦。”
言毕,将药再次递到琅月跟前,看着他无辜又委屈的模样,发出长叹:“自己身子不清楚?把药喝了。”
“不!喝!”
琅月扭头闹上脾气,难怪琅瑾粘他,两个人本质心性压根没任何区别。
“要我喝也行。”
不消片刻,他又转过头似笑非笑,“你照着话本子那般给我喂药就行。如今我已清醒,汤药不会顺着嘴角流出,衣衫亦不会打湿……”
嗓音磁性,带着生病的嘶哑更显暧昧,辛怡识相带着众位丫鬟离了房间,贴心将门关上。
林画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力气想这些事:“若你不喝药也行,那就这样生生的捱,说不准捱到你病入膏肓,捱到你走,我就拿着你安王府的所有地产钱财去花天酒地,养十个八个小男宠一个月不重复地伺候我,想想……”
虽是激将法,可她越说,某人脸色越沉。
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便冷着眸子伸手将人凑到自己跟前,一股脑将唇凑了过去。
直至林画嘴皮发红,整个人也呼吸不过来,他才将人放开:“若是夫人生病了,本王一定不辞辛苦以嘴喂药,若是汤药流出,本王定会亲自替你更衣不嫌麻烦。”
……
流氓,混蛋。
林画将手中汤药强行递在他手上:“你且看着办吧,若是不喝,伤寒难愈,我定是得日日夜夜守着的。嘴上说着心疼我,其实也不过如此。”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某人将药一股脑喝了下去。
“苦。”< /p>
“良药苦口。”
“我乖乖喝了,有没有奖励?”
“刚才你不是找我讨要了奖励?”
“刚才那个不算。”
说罢,又将人圈在怀里,唇瓣相贴。
药味在林画嘴角蔓延开来,很快又消失不见,最后沉溺在这带着爱意与热情的亲吻里。
琅月服药后,很快又没了精气神,昏昏欲睡。
林画守在床边睡得并未安生,窗外飘雪,她新奇得很,趴在朱窗旁瞧了好一阵才觉困顿入睡了。
翌日,皇城被素白覆盖,大雪一夜,安王府各处也积了厚厚的雪。
林画披着大氅,抱起暖炉走出屋子,看到辛怡正带着下人们扫雪。一时新奇,也拿着扫帚,跟着扫起来。
丫鬟们见她喜欢,在后院留出小片空地,提议可以一起堆雪人。
林画听见雪人两个字眼睛发亮,带着一众丫鬟便去了后院。
堆雪人也就罢了,她甚至还搞起了堆雪人比赛。这段日子,王府的丫鬟们在她的带领下画技有所长进,堆雪人自然心思泛滥。
见她率先堆起了一只小狗后,巧思不停。不一会儿,整个后院堆满了猫兔狮子老虎。
林画从仓库拿出平日作画的彩墨,大家又比起了着色。
冬日乏闷,王府上下许久没有这般轻松愉悦过。自从林画来到王府,原本冰冷死板的宅院越来越有人情味。
她不在意规矩,也未曾苛求过谁非要跪拜问安。平日里待丫鬟们也亲如姐妹,即便情急之时亦未为难过任何人,从未说过任何疾言厉色之语。
琅月被笑声闹醒,打开朱窗顺着笑声瞧过去,便看到与一众下人嬉笑打闹的林画。
在印象里,似是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怀过。
除却腊日祭祖,她从未屈身跪人;谈吐间,未曾将规矩礼仪放在心上;她渴望言论自由,思想无束;她说希望城中女眷有一技之长傍身;还说不该手心向上日子难做;她说她所过的生活与教育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此种种,琅月看得真切,这个女孩就像是一只鸟,应该是独立坚韧自由,无拘无束的。
深宫内苑最容不下向往自由之人,可她为自己甘入牢笼,事事为自己着想,每每想起心里泛酸。
辛奇端来汤药服下,他交代让厨房熬一锅姜汤,待林画与丫鬟们玩雪结束后一人喝上一碗,以免着凉。
“瞧着城中各府都在忙着扫雪,唯独七哥这儿好生热闹。”
琅瑾与琅轩推门而入,带着一身寒气。
屋内火炉正旺,暖气十足,二人脱了大氅,扫出一身雪。弹在琅月身上,他不禁沉了沉眸,微微轻咳两声。
琅轩尴尬捂嘴:“上朝时听说七哥生病,兄弟们担心便结伴过来看看你。”
“早就在大堂等着了,结果连端水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到这儿一看,结果都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