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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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他高高扬起铁锄,比对着云续的脑袋,这架势是要先把人砸死再将其脑袋锄断。

    铁锄的阴影压在云续脸上,他瞳孔骤然紧缩。这一锄要是落下来,他脑袋必定开花。

    想到脑浆混着血水四溅的场面,他不由得剧烈挣扎起来。

    “寒酥!”

    锃——

    剑鸣声沧桑而古老,似从时间的起点划破千万载厚重绵长的光阴而来,闪烁着寒光的利剑犹如银龙出世,精雕细琢的剑柄古朴典雅,历经千锤百炼的剑刃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剑身浑然天成,剑气纵横,无坚不摧。

    利剑没有分毫偏差地划过距离云续的脸不过一寸远的地方,把即将破开他脑袋的铁锄带偏击落,铁锄在落地前就已经四崩五裂。

    “云肆!”

    云续的惊呼声里是抑制不住的万分欣喜,他不必细看都知道这是自小陪在他身边的心肝宝贝剑。

    因剑身刻着一个“肆”字,再冠以自己的姓,就有了这么个怎么念怎么欢喜的剑名。

    他像往日那样抬手召剑,云肆剑却没有像往日那样颇为亲昵地撞进他手里,而是干脆利落地朝门口方向飞去,稳稳落在缓缓伸出的手中。

    那只手纤瘦修长,毫无血色的苍白里透着淡淡青灰色。

    寒酥持剑徐徐走来。

    一切都来得太快,男子还未从猝不及防的变化里回过神来,那个脸上带着不明笑意的女子已经走到他面前。

    他下意识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退无可退。

    “不、不可能,你不是应该……”

    “我不是应该失去意识困在房间里沉睡,是吗?”寒酥好像并不着急要将面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男子如何,她语气不急不缓,没有特别的情绪,听着如同寻常朋友寒暄问候似的。

    事实上,她脸上的笑容也温和友好,落在男子的眼里却比任何阴冷凶狠的表情还要恐怖。

    不过男子也不是寻常人,真胆小如鼠的话,他早就在很多年前的雨夜就一头撞死了。

    片刻的惊恐慌张后,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背脊离开墙面也能将身体站直。

    他凝眸对上寒酥的目光,算得上坦然无畏。

    此时,江听雨也已经带着其他人赶来。

    “张初五?居然是你!”裴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张初五                                                站得挺正笔直,眉目锋利决然,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如惊弓之鸟般畏缩之相。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我哪个地方露出了破绽?”张初五默认一切,没有要为自己开罪辩解的打算。

    但是他想知道为什么,早在平复情绪时他就认真地回想了一遍,但是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即便是输,他也要输得明明白白。

    “崔兴昌断颈骨肉细碎,且切口并不是平面,而是微微呈弧面,像是被锄头一类刃面为弧状的利器砍断。据我所知,盗墓最常用的工具里就有铁锄,再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初五身上,无人在意床榻上凄凄惨惨的“诱饵”还被归一紧紧镇压着动弹不得。

    好在还有一个心细如丝的活菩萨江听雨,他为云续解开归一,又将手麻脚麻的人扶起来。

    “再者,谁叫你头脑愚钝又自以为是呢!”

    云续才找回自己的手和脚,还没能完全驾驭就一个踉跄走到张初五面前,将这人先前给他的,他认同不了一点却必须忍着不能反驳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他本无意打断寒酥的话,实在是不赶紧先把这话顶到张初五脑门上,他就要憋死了!

    说完他一副“任你处置”的浪荡样望向寒酥,后者并未表现出不悦,反而一副乐于见到他接话的神态。

    因为还有未解之处得撬开张初五的嘴,她才解释这许多,现在有人要替她撬,正好,省得她再多费口舌。

    云续哪还能不明白寒酥的意思,虽暗自腹诽着,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再者你的演技实在不高明,你既以盗墓为生,且看你衣着想来混的还不错。若真像如你表现出来的这般怯懦,怕是借你十个豹胆子你也只敢对着坟头喝西北风。

    就算崔兴昌的死状给你很大的冲击,你也不该惊恐如此之极、之久,你演得过了。若只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你在看到叶闻春尸体那一刻,面上镇定、双目平静,即便转眼间又装得惊惧非常,可是第一反应骗不了人。”

    实际上张初五骗过不少人,他其实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是寒酥早就疑他,自然将其一举一动尽收眼中。更何况比起演技没人能比得过她,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云续暗自对寒酥很是评价一番,才继续道:“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实则早在杀害崔兴昌时就留下破绽。自以为装得胆小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