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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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云续顿时换上另一副嘴脸,用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才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是是是,掌柜大人您说的是,您饿了吧,小的给您做饭去。”

    随后他转头看向江听雨道:“你坐诊一天肯定很累,晚饭还是我来做吧。”

    江听雨颔首,微笑道:“也好,辛苦你了。”

    “小事,我从小就开始下厨做饭,手艺可好了。”如果说此前云续还有些不情愿,对上江听雨带着笑意的脸,只觉得如春风拂面,不情愿也情愿了。

    他实在想象不到眼前谪仙般的人进厨房是什么样子,怎么想都觉得违和。

    寒酥微眯着眼睛看着云续离开的背影,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玩味随即消散,幽深的双眸毫无波澜。

    “事情已经解决了吗?”江听雨走到寒酥旁边的位置坐下,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寒酥将从地下墓带回来的面具递给江听雨道:“算是意外之喜。”

    江听雨接过面具,端详一会后,肯定地道:“我曾在益州西南一带见过与之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具。”

    “益州西南。”寒酥抿了一口茶后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益州西南?!”

    饭桌上,云续听到要前往益州的消息后惊得险些被饭菜呛死,“你知道青州离益州有多远吗?四千多里,四千多里啊!你去益州干嘛?不是,我去益州干嘛,我可以不去吗?”

    对哦,他去益州干嘛?他肯定是要留守当铺的啊,哎呀呀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想到这,云续一脸谄媚地对寒酥道:“你去益州肯定有要紧事,此去路途遥远,来回怕是要两个月,当铺需要有人留守,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我                                                一定会替你守好当铺的,你放心去吧。”

    “好啊。我此去路途遥远,路上难免遇到危险,我看你的剑很是不错,正好带着防身。就是……”寒酥佯装为难地看向云续道:“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简直是赤裸裸地威胁。

    “我去,我去。”云续的笑容僵在脸上,咬牙切齿道:“我去还不行吗。”

    “既然你非要去,那就去吧。收拾行囊的时候记得多准备些干粮,我们三天后出发。”

    “……”

    云续有气没地撒,只得咽回肚子里,害得他饭都吃得比平时少一碗。

    不过两天,董越升的死对外就很快有了正当说辞——畏罪自杀。

    当天晚上,周木槿在云续的谋划下潜入州衙的牢房,把毒害她的董越升的管家吓得屁滚尿流,没直接吓死而是让他时刻处于极度的惊惧之中,生不如死地等到秋后问斩。

    不过看他的样子,能不能活到秋后还不好说。

    第二日,青州城又下起了雪。

    城外,三匹高大的骏马沐雪向西南飞驰而下,似利剑出鞘,划破风雪勾勒出的浑然一体的纯白天地。

    与马匹擦身而过的行人像纸上墨,变成一竖,变成一点,最后彻底淹没在风雪中。

    钟元正双目黯淡地看着远去的骏马,不经伤怀。

    若他也能买上一匹马,想必早已赶到青州城,如此定能赶在知州大人出事前上报冤情……罢了,及时上报又有何用?

    他要状告的是青州泽安县县令对他的兄长屈打成招,导致阿兄重伤不治于狱中含冤而逝,做了县令近亲的替死鬼。

    他不服,听闻知州大人公正廉明、刚直不阿,于是想到越级报案,他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还阿兄一个公道。

    他怀揣着一纸状书和满腹冤屈踏上伸冤之路,祈盼着知州大人能为他主持公道,可还未行至青州城,就得到消息说青州知州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已经畏罪自杀。

    多讽刺啊。就算他在此之前就将状纸送到知州案前又如何?不过是以性命为代价,再看一出官官相护的戏码。

    接下来的路他该怎么走?等下一个知州到任还是告上京都?他真的还能讨回公道吗?

    钟元正突然觉得希望渺茫,就在这一瞬间,支撑着他前行的某种东西轰然倒塌,他无力地坐倒在地,任凭风雪在他脸上肆虐。

    不久,一把倾斜的伞为钟元正停驻,替他挡住冰冷的风雪。

    钟元正僵硬地抬头,看清持伞之人时愣了片刻,随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他这是已经冻出幻觉了吗,不然怎么会看到神仙?

    他看见几乎与风雪融为一体的神仙嘴唇翕动,听见空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神仙说:“我可以帮你。”

    远去的骏马放缓前行的速度,黑衣女子似有所感地回望了一眼,除了风雪几里,什么也没有看到。

    马匹上的正是启程前往益州的寒酥、云续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