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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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能使人陷入沉睡的木鼓声是在子时正刻响起,而现在离子时正刻还有半个时辰。至于方才的声响,要模拟木鼓声还不容易吗?”

    云续想到刚进村子时,寒酥为捉弄他而赋内力于掌间轻拍在房屋木桩上发出的声音,可不就和木鼓声如出一辙,想必方才的木鼓声也是她如法炮制。

    他说完就走向屋内的一根木桩,用寒酥的方式将木桩拍响。

    咚、咚、咚。

    众人虽已经有所准备,但听到骤然响起的可穿墙透壁的木鼓声时,还是心神一紧。

    “仿造木鼓声容易,难的是你们是如何算准张初五会在木鼓声响起后就会动手,如果他多等哪怕小半个时辰,你们的计划岂不是落空?”

    若真是如此,那么云续就是用命在赌,而且还是一个输面大于赢面的赌局。沈宜年怎么看云续,都觉得他不像是会以身犯此等险境之人。

    云续当然不会。

    “从崔兴昌和叶闻春尸体的僵硬程度、尸斑坠积程度以及鲜血凝固程度来看,他们的死亡时间距离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时辰,而我们发现这两具尸体的时间都在辰时之前。也就是说,他们的死亡时间在子时正刻之后的半个时辰内。”

    今早他从寒酥用小纸人给他传的“将计就计”四个字里推出不少东西,但是也只能推出十之六七。

    剩下的十之三四是后面寒酥与他解释的内容,包括方才接过她话语之后的一番说辞在内,不然他怎么可能安心当这个诱饵。

    张初五不置可否,他没有看正在将他一点点揭露的云续,反而将一双狠戾的眼睛死死钉在寒酥身上。

    不必言明,他可以确定眼前这女子才是主谋。

    如果眼神能杀人,寒酥此刻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其实,你并非自以为是,而是从未怀疑过你背后之人,对吧?”见时机差不多了,寒酥终于又开口。

    她这话一出,如巨石投入微漾的水面,众人的思绪掀起轩然大波。

    “背后之人?”沈宜年下意识望向寒酥,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她生出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信任,迫不及待地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有人比他更迫不及待。

    “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这阵法是不是他所设?古物是不是也在他手里?!”裴慎一连疾声问出三个问题,心思一览无余,但他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

    他拔刀上前,欲将张初五挟持逼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初五骤然大笑起来,状若癫狂。

    众人不解,怀疑他就要笑背过气去。

    裴慎也不敢再贸然上前,却也觉得后退实在丢脸,于是僵在原地,警惕地盯着眼前疯魔的男人。

    “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但是你!你!你们也赢不到最后!”张初五的眼睛迸发出熊熊烈焰,似失败的胜者般,扫过寒酥、云续,扫过在场所有人。

    他是输了,可是这一局也没人能成为赢家,在场的皆是局中人。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为何就赢不到最后?”

    自进门后就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在桌面,手掌撑着脑袋看戏似的荼桑,此时终于起身走到张初五面前,接过他的话。

    红衣男子张扬的脸上添上几笔兴致勃勃,仿佛从张初五的话里听到了十分好玩的事。

    “既然你们都已经猜到我背后还有人,推出因果始末不过是早晚的事,现在就告诉你们也无妨。说起来,我对你们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很是,期、待。”张初五说到后面,语气带上浓浓的讽意,他看向寒酥道:“你的推测基本都是对的,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背后的不是人。”

    “恩。”寒酥点点下巴,她猜到了。

    昨晚焚毁纸人的力量非人所能有,也没有人能将那古物之力化为己用。

    但现在,对方是不是人并不重要,她没必要去反驳张初五什么,顺着他的话说显然更有利。

    “还有一点,我没推测那盏多此一举的茶是何用意。”

    “他在我进入祠堂后凭空出现在我房间里,我虽没多强的武功,却也知道即便是武学宗师也断然做不到凭空来去。我当即吓的不轻,知道他要取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他身上并没有杀机,如此说明他另有所图,于是稍稍安下心来,问起他的来意。

    他自称祈木村觋,说这座祠堂是他布下的阵法,要以人头为祭,每夜丑时之前会取一人头颅,第一夜他选中的祭品是我。

    他对我说,被选为祭品的人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条路是洗干净脖子等着时间一到人头落地,第二条路是在丑时之前取下他人的首级代替自己献祭。

    他说这话时不过微微沉目,便有腾腾杀气向我压来,一时间我只觉得肝肠寸断、粉身碎骨之痛也不过如此。我盗墓这些年见过不少灵异事,也切身感受到他的能力,对他所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