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淤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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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沈听珠重重跌在马下,马蹄从她背上踏过,失控侧翻过去,最后一丝线香燃尽,木球入洞,内侍击鼓以示胜,台上众人不住声叫道:“好球!”
沈听珠爬起身,喊道:“我们赢了,世子!二哥哥!我们赢了!”
“沈听珠,你不要命了!”沈听祈大吼一声,勒坐下马,“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你是想活活摔死还是被马踩死?”
沈听珠吓了一跳,低下头,怯怯叫道:“三兄。”
沈听祈一身火气,急怒难当,气冲冲策马而走,其余众将招呼过来,柳昭惜心有余悸,“四娘,你可还好?”
沈听珠跳了几步,胸口闷地痛了一下。朱湜后怕道:“小四,你要吓坏我了!”
“没事,我好得很。”沈听珠眸子乌黑晶莹,回头一看,赵玉琮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面色沉沉,她立即挤过众人,欢喜道:“世子,我们赢了!”
闻言,赵玉琮只问:“伤到哪里没有?”再做声不得。
台上一锣响,各自回马,牌旗中传令,众将躬身听令,万候珺牵来追云,十锭金子和二十锭银子,来赏赐赵玉琮一队,众将上台见礼拜谢,万候珺道:“今日这场打得漂亮,诸位辛苦,特赏金银厚奖。“
众将一齐欢呼,晋王问:“公主,这追云应嘉奖给谁?”
万候珺笑道:“沈四娘最后一球打得着实精彩,我和赵濉恕佩服,所以这追云应该嘉奖给沈四娘,晋王觉得如何?”
“理应如此。”
沈听珠将手一让,哪里肯受。
万候珺直爽地笑笑,“四娘,不用谦让。你今日果断勇敢,不让须眉,这追云应你所得。”
沈听珠垂眸,满面羞颜。赵玉琮抱手,抬头朝她一笑,“收下吧。”
众将起哄,沈听珠推脱不过,只得收了。
*
直至日暮,击鞠场上的热闹才将歇,沈听珠胸口疼得厉害,朱湜挂心,让侍女传 信,叫了杜医师来看。
朱湜一男子,自避让去了,沈听珠和柳昭惜进了内室,杜医师不在房中,传了侍女回话,有事耽搁,让二人稍等片刻。
二人方坐等,说起闲话儿。
沈听珠一听才知,这杜医师原是清河郡主杜如筠,善药理,性情静冷,她的生母是先帝第八女平乐公主,下降驸马都尉杜聪,不过当年栖亭一战,平乐公主和驸马都尉以身殉国,杜如筠少加孤露,皇帝特封杜如筠为清河公主,奶母拒之,皇帝退封清河郡主。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弄死杜如筠。”沈听珠想起那日假山之言,一时心惊。
过了半个时辰,只听一阵脚步响,一声道:“二位娘子久等。”
沈听珠起身接见。
淡淡的药香携入内室,只见杜如筠步履沉稳,未装钗环,身上穿着茶白裙衫,一双多情眼,眉如春画,恬淡清冷,好似冷霜中盛开的栀子花。
正是吟: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
沈听珠忙见礼。柳昭惜携着杜如筠的手,“十娘,你快看看四娘,她被马踩了身,不知伤了何处,痛得厉害。”
杜如筠把了一脉,道:“四娘,你脱下衣裳让我看看。”
沈听珠忙转过身去,褪下衣衫。柳昭惜凑看去,一眼见她后背大片淤青,浮在皮肤上,深成紫红色,柳昭惜惊呼一声,“老天爷,怎伤成这样?”
杜如筠碾了些药草敷上,又写了方子,道:“没有伤到要害,晨起敷一次药,喝上三两日,静静儿养几日便可痊愈。”
沈听珠道了一谢,和柳昭惜推门而出。
赵玉琮换了绯色常服,站在廊亭下,剑眉入鬓,身姿挺拔。他正和朱湜说话,见二人出来,眸子一霎似化进了浓稠的墨,慢散在眼眸中。
沈听珠抬眼偷看他,赵玉琮不似之前笑眼,现下却像是一把的锋利宝刀,冷冽,冰寒。
几人招呼说了几句,沈听珠沉吟片刻,开口道:“九娘,二哥哥,我有话想和世子说…”
二人会意,相携去旁。沈听珠站在他身侧,轻声问:“世子不开心…因为什么?”
赵玉琮撩起眼皮,清亮的眸子映透着细光,直言道:“因为你。”
沈听珠拱手道:“请世子明示。”
她眼神直白,带着茫然和探究,映在赵玉琮那双深瞳中,他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转过视线,道:“我说过了,输赢不打紧,你为何还要如此搏命?”
“原是因为这个。”沈听珠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可不是因为世子才这么搏命的。”
赵玉琮假装可惜一声,侧过头笑道:“是我多想了?”
沈听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之所以这么搏命,一来,当然还是世子教我骑马,自是感激,不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