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暴虐杀妻犯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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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您言重了,这天上地下哪还有比您几位更气度不凡的尊贵人呢?这便不打扰您了。m.yiwuwenxue.com您尽可使人来唤我!”
门轻轻合上,那边兄妹两个浑然不觉,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只将周遭他人抛之脑后。
如梦瞧着,倒有些坐立不安。
容暄无奈看了眼喜上眉梢的少年,替他圆场:“如梦姑娘,你救了小段妹妹我等感谢还来不及。若你当真觉得药方受之有愧,倒不若讲一讲你所知所见的夏家,或是夏少爷有无非常之处呢?”
“这,应当也不犯忌讳,只是我知晓的也不多。”
如梦稍显踌躇,随即直言相告:
“夏小少爷是夏府大房的独苗,虽是庶子,但较之两位嫡姐,可是受宠得多。”
“那位的性子真是不好相与,若不是杨妈妈算是有靠山,这清吟小班怕不是要被他闹翻了。就这也是难缠得很,一有不顺心就来拿我们姐妹撒气,好在他出手大方,银锭金珠都不吝啬。”
“不怕您笑话,我打小就被卖进了班里,早习惯了温柔小意地侍候着,故而并未招致祸端。”
“对了,”如梦想起什么,犹豫开口,“您可曾识得怡情阁先前的头牌忆柳?”
见面前人神色,她又补了一句:“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香。这一句诗便使她扬名帝都。最盛之时慕名而来的恩客能从丰乐坊排到崇业坊!”
容一似有所思,斟酌着开口:“公子,确有此事。您久不在京中,但咱们小小姐还在的时候,最喜客来轩的糕点。唯有前年冬日,因为花魁姑娘也爱吃,想讨美人一笑之人蜂拥而去,连带着咱们府上都抢不到了。”
“我也只是隐隐听人讲,忆柳不知怎地毁了容貌,再也没了消息。这事仿佛和夏少爷有些关系,我却也不敢多打听,只知道这些。”
“毁人容貌?不知该是何等的疼痛,尤其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祁隐闻言立时皱眉,“这位忆柳姑娘可还寻得?如能面见,我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容二轻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清吟小班已是非富贵不得入。”容暄拨开眼前滑落的发丝,“纵然宫中对夏家常有赏赐,可御赐之物不得变卖,依着夏少爷这个劲儿,怕是金山银山都不够花的。”
容一会意:“这可奇了。夏太傅一向是丹心为国两袖清风,夏大老爷曾经做生意赔得底儿掉,那么夏少爷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他语带嘲讽,心中明了,又要忙起来了。唉,真是一刻也不得闲的劳碌命!
如梦念着那诊病之恩,终是将心底疑虑和盘托出:“上月他来时,闲谈间曾说起家里嫡次姐将许婚给兵部尚书之子。与他同来的公子哥皆是为其言所震,甚至有人惊得打翻了杯盘,独他自己很是得意。这算否非常之事?”
容暄本不识得这位新郎官,只是前些日子官署当班,没少遇上杜羡之,听了一耳朵帝都高门剪不断理还乱的家事。
闻言,她撑脸的手猝然握紧,顾不上扯到发丝之痛:“兵部尚书杨览唯有一子,其子岁已而立,性情暴虐,据传前任妻子张氏就是被他失手所杀!”
祁隐的一双杏眼睁得圆钝,清冷音色都压不住震惊:“普通人家尚且轻易不肯许女鳏夫,更不必说如此戴罪之人。夏家大房即使不宠爱女儿,也没必要推她入火坑吧!”
“张氏不是酒后坠井而亡么?”如梦亦是面色陡变,见众人注目,又小心补充道,“我们这种地方来往的人多,总也能知晓些消息。”
“姑娘心细,已是很难得了。只不过这是对着外人的遮掩说法,为避罪责,杨览一力隐瞒,所知之人甚少。”容暄怒色浮面。
“杨家虽是世家主支,但到底不敌夏氏盛势,想必夏二小姐入门不致遭此横祸?”
容一猜测,自己说完却都觉得心里发虚。他就算不是女子,也不是傻子啊!
“总不会是夏二小姐自己想不开罢。我看其中必有隐情!只是如此婚事,实在令人寒心。他们夏家男人难道都毫无廉耻之心,欺凌弱小吗?”
“这天下富贵之最的帝都,或许真是藏污纳垢之最。”
说罢,他与容二目光交汇,不约而同想起近日边关的封封来信,想起那时为社稷搏杀的热血,着实颇为怀念。
北地的腥风血雨在面前,而帝都的腥风血雨藏于背后。
如梦将将放开紧捏的手,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手心留下道道白痕。
她盯着那点微伤,一时有些失神,喃喃道:
“夏二小姐是贵妃娘娘的表姐、太傅的嫡亲侄女,这等家世的贵女我做梦都羡艳不已,甚至常觉嫉妒。”
“从前翻看娇小姐私奔追爱的话本子,我只觉得是贵族不识人间疾苦的无病呻吟。却不想,原来如此出身的高门小姐,也身不由己,也痛楚无边。”
“真是可笑,单就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