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他说，“明天眼睛肯定会肿。”

    

    “……嗯。”莉可含糊答应着，可是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

    

    一瞬间有无数情绪在斐斐的心中复杂混合，搅在了一起。

    

    他从来都不是她最亲近的那个，也永远会被说不懂风情。

    

    只不过，他偶尔，也想被她看到。

    

    就比如，现在她因为他而流了泪，原因虽然不明，却给了他一种特别美好的错觉。

    

    所以，他帮她擦拭眼泪的眼泪停止了。

    

    这双因为流泪而变得湿漉漉的眼睛让他的心脏跳得缓慢又柔和。

    

    柔和到失控的程度。

    

    他微微低头，倾身吻了莉可。

    

    微微带着湿意的。

    

    温柔的。

    

    突如其来的吻让莉可愣住了，眼泪也不流了。

    

    等斐斐自己反应过来，他也愣住了。

    

    两个人尬了一会儿，莉可的表情在不可置信和震惊当中不断切换。

    

    斐斐很快恢复了冷静，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好意思，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我这次回去是参加婚礼，莉可应该送上祝福才对。”

    

    他又解释了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的婚礼。

    

    “这样啊！”莉可抹了抹泪，感觉自己这莫名的眼泪简直太失态了，“那我想祝他们永远幸福！”

    

    斐斐认真用纸巾帮她擦了眼泪，微微一笑：“能跟喜欢的人结婚，一定会幸福的。”

    

    曾经他特别不懂堂姐Sophie接受求婚时，兴奋又忍不住流泪的模样，还有在订婚派对上，她与未婚夫一起甜蜜依偎的样子。

    

    现在，他好像模模糊糊地能感受她的幸福了。她比他大几岁，经常会开他的玩笑说，被Luca喜欢上的女孩一定十分特别，要第一个介绍给我哦。

    

    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是这种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