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故事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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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怎么出去?”

    贝娜半蹲在地上,努力让自己适应了这里的恶臭之后,开始着手拨弄地上的肉块。

    “出不去的。”

    阿鲤站在血肉之中,双手插兜,低眸看着前面的蛇头,淡淡的回答。

    贝娜抬头看着他,愣了愣,随即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污秽。

    然后用力就对着他后脑勺“啪叽”来了一下。

    “我寻思你能带我们出去呢,出不去你捅咕这条蛇干什么?手欠是不是?”

    阿鲤被打的脑袋嗡嗡响,他晃了晃头,有些委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们难道不好奇吗?这条金蛇的秘密。”

    “如果是这个结果的话,我宁愿不好奇。”

    贝娜用力磨了磨牙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不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出不去的是吗?那当时为什么要来这间寺庙里面啊?还不如在山上找找其他的人。”

    听见出不去,于铮有些着急了,他匆忙地插入两人的对话,语气不是很和善。

    贝娜皱眉,扭头看向他。

    于铮站得离血污很远,远到贝娜有些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鞋尖有一点点红色,他的白T上是干干净净。

    “你……”

    贝娜盯着他的脸,立马开口想反驳些什么,

    “咳咳”阿鲤双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下。

    她的话被打断,一时间没了下文。

    大家都沉默着,盯着禾子。

    禾子也沉默着,盯着屋顶的窗户。

    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去,皎洁如丝绸般的月光撒在她脸上,映入她的眸子里。

    她就这么站着,望着,没有回答任何人的话语。

    那一瞬间,满身的污秽,对她而言,反而像是上帝赐予的装饰。

    贝娜楞楞的注视着她,几缕因为褪色有些发黄的头发黏在脸上,有些狼狈。

    “禾子……”

    过了很久,她犹豫着开口提醒。

    听见贝娜的声音,禾子耳朵小幅度动了动,微微侧了侧头,用余光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个眼神,就把贝娜订在了地上,无法挪动。

    这个眼神……让她想起了无数撕心裂肺的回忆。

    “小时候,我的师傅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禾子就轻轻的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巨大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贝娜松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发软。

    “你讲吧。”

    阿鲤盯着她,不像是要听故事的样子,反而是想从她身上看到些什么东西。

    禾子微微颔首,然后开口讲述起了故事:

    “在我师傅很小的时候,他有一次和师兄一起去给一个村庄做法事,意料之外的是,那个村庄里突然出现了大批邪祟。师叔几人寡不敌众,慌不择路之下,他们跑散了。”

    禾子仿佛陷入了回忆,她闭上了眼睛,接着讲述。

    “当时师傅无意间闯进了一间屋子里。一排房子中,只有那一间屋子门是开着的。”

    他

    她的眉头拧起,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之中。

    “那个屋子里,放着一个十字架,而十字架上面,订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禾子轻轻开始往后退,等退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才睁眼继续讲述。

    “说来很奇怪,师傅壮着胆子跑进了那个女人的屋子里,屋子中没有窗户,没有家具,师傅本以为自己是笼中之鸟,必死无疑了,但是那邪祟反而不敢进来了。”

    “当时,师傅告诉我原因,那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的间,中间是一个日,是代表光照之地,光照之地阳气烈,所以邪祟才不敢进来。师傅感激涕零,觉得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是某一种正义的化身。”

    禾子突然停顿,然后用手捂上了眼睛。

    “但是我现在突然意识到。没有窗户的房间中订着一个人,根本不是间,而是囚,囚禁的囚。”

    “所以,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反而因为她,这个村庄才有邪祟的存在。”

    “那间屋子的存在,就是为了囚禁住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他邪祟根本不敢靠近女人的原因。”

    禾子有些机械的转过了头,平静的和阿鲤对视着。

    “你觉得,这里,会不会也囚禁了什么东西。”

    上面的窗口吹进了一阵风,吹起来几人没有沾到血污的发丝。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诡异的沉默。

    “难道说,这个屋子的存在,是为了囚禁住这条蛇?”

    贝娜试探性的开口,额头的汗珠滴落下来,沿着她丰满的嘴唇慢慢滑到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