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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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主公又要跑路了?》 

    江闻觉得自己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三十年鱼还要冰冷。

    是他不想要江氏的帮助吗?

    是他不能要啊!

    他现在正处于给人生经历制造空白期、为自身转变的找寻理由的重要时刻,怎么可能回去找家族帮忙!

    ……不过赵云说的也有道理,一封信也不往家里写好像不太符合原身的性格,要不然抽空写一封家书报个平安好了。

    江闻清楚赵云的关心并非突兀所想。

    根源是因为作为外人眼中的“士族公子”,他和谢然的生活状态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差异。

    他的生活不合“规矩”。

    例如诸多不合规矩中最惹眼的一项——他的身边没有侍从。

    这是很不合理的。

    谢然有很多侍从。这些人在盟军营帐中时还不算显眼,但离开陈留之后,单说马车外的一群护卫,就能让人知道什么叫做前呼后拥。

    谢然还有一位贴身侍从,名为竹书,沉默少言,每天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然身后,像是一片无声的落叶。

    江闻总见他陪在谢然身边,存在感却低微到江闻有时会不自觉地忽略对方,竹书只在谢然有要求时第一时间回应。

    有谢然作例子,在赵云眼中,江闻身边合该有书童或者侍从照料生活。

    可江闻过不来这样的日子。

    太奇怪了,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习惯不了,之前在广陵江府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意外。

    在江府时为了避免ooc,江闻多数时间都在沉默,尽量让一切遵照原身的生活习惯,他再慢慢适应调整。

    而按照原身的习惯,对方会让府内的侍女帮忙穿戴衣物饰品。

    第一次被陌生人摸腰和手臂,江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总是想笑,最后勉强忍住。

    这种事情多了也不一定习惯。

    有一次江闻在抬手时走神,恍惚间有陌生的、柔软的手轻轻拂过后颈和腰侧,江闻吓得一个激灵,猛然回身,动作之大几乎撞倒侍女。

    侍女也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却并非惊讶或意外,而是惶恐。

    被挥开的瞬间侍女面色惨白,第一时间弯曲双膝,叩首在地,神情惶恐地连声请罪。

    江闻呆站在原地,张了张嘴,艰涩地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对不起”。

    他最终只说了一句,“没事,下去吧”。

    从那之后,江闻就撤掉了服侍穿衣的侍女。

    在陈留遣走了江父给原身的侍从和护卫后,江闻都是自己一个人打理生活,之前吃喝住行能蹭张超袁绍,现在能蹭谢然,他没觉得哪里过不下去。

    ……总觉得好像太放飞自我了。

    江闻毫无悔改之意地反思一秒钟,就想找个理由把赵云的问题糊弄过去,谢然却先他一步开口。

    “家里派人虽是用惯了的,但广陵和太原路程甚远,舟车劳顿多有不便。侍从而已,等到了太原再买些好的调教也来得及。”

    “也是。”

    赵云随口一问,谢然替江闻答了,赵云也就不再提起。

    江闻神情一怔,他看向谢然,对方坐姿端正,依旧是挺拔的背,衬得清贵的风骨。注意到他的目光,对方忽然颔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呃?

    江闻心中一跳。

    往后两天都在赶路。

    魏郡和常山郡相邻,他们走得快,也没遇到不长眼的山匪,还算顺利……除了路上的一点小意外。

    江闻挑起车帘露出一条缝隙,看向路旁迁徙的流民。

    队伍分散又聚拢,一小团一小团的人群聚成更大的人流。寒风中每个人的脸颊都苍白又红得充血,雪映在他们灰白的眼底,仿佛烧干的灰烬。

    他们佝偻着腰,像一团会移动的秽污,有人走着走着,就悄无声息地倒下,永远消失在雪地里。

    江闻抿了抿嘴唇,“他们要去哪?”

    谢然瞥了一眼,“陈留战乱,河内有白波军,并州有南匈奴,魏郡的百姓若要迁徙,只能向北或者向东。”

    “……他们能走到吗?”

    “或许。”

    谢然看着流民,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冀州繁华莫过魏郡,百姓宁可在寒冬时节远迁异地,想来是内部形势混乱难以抑制了。

    看来必须尽快抵达真定县,否则就来不及了。

    赶路途中,车队陆续遇到几批流民。

    第一次遇到流民时,江闻看着流民破烂的衣裳,他忍了又忍,车帘掀起又放下,放下又掀起,还是没忍住。

    江闻对谢然提议帮帮流民,分他们一点食物和炭火。

    谢然没有反对。由他做主,护卫们自然无二话,拿了些粮食分给流民。

    江闻觉得这本该是一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