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今天就表白啊!!盛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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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持。一向的稳重,全部在悸动里蒸发。在这方面,他传统得像个老古董,盛朗雀跃地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

    恋爱是未知项。

    在夏以臻提着油桶呼哧呼哧地出现之前,他甚至从没对女孩动心过…以至于在轮船靠岸的鸣笛里,他匆忙想出的搭讪方式,也笨拙到差点令她讨厌……

    该死!

    可他绝不能忍受错过。

    后来的一切似乎像梦一样流畅。

    长成大人的几年,盛朗没有从父亲身上继承对追求对象的从容,却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温暖。踏踏实实对一个人好,为她想,就是他唯一的技巧。

    他也常常怀疑自己是否太过主动,怕吓到夏以臻。直到今晚,在洗手间门口,夏以臻给他的那个充满需要的拥抱,才让他彻底愿意相信自己一次。

    他们十指交握走出allurelounge的那段路上,夏以臻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又用了多少理智,才让嘴角看起来弯起得不那么过分。

    他为夏以臻做的所有,只是因为喜欢,很喜欢。

    是张彼得想要的答案,就这么简单。

    ……

    耳边,张彼得的声音弱如蚊虫。

    “我真是个猪啊。”

    “你是什么?”

    “猪。”

    张彼得叹口气,“我说你干嘛大老远让我把画本背来,是不是想表白?原来你小子来淮岛,是有备而来。”

    “你想多了。”盛朗随口。

    他只是决定暂时不回燕市,怕画本丢了。另外,用画本表白……这个问题,他用理性思维思考,暂时不能想象。

    “都来警察局了,你丫还不坦白从宽?说,想不想追她?”

    “……”

    “说啊。”

    “嗯。”

    盛朗闷闷嗯了一声。算是认可。

    “你想追她,眼前就是最好的时机啊!”

    “什么意思。”

    “我看你吉米多维奇做得溜着呢,怎么一点不懂女孩儿啊!”张彼得清嗓,“女孩儿,最容易因为亏欠心软了。听没听过一句话,‘爱是常觉亏欠’。”

    “爱是平等的。”

    “拉倒吧!你倒是拿平等追个我看看?今天你救了她,现在不追什么时候追?她这种女孩儿,可不缺人喜欢。”

    见盛朗不言,张彼得乘胜追击。

    “亏欠和喜欢,都是心里又软又痛,谁分得清楚啊?敢不敢打赌,你现在说什么她都肯定答应你                                                。什么拉拉手啦,抱一抱啦……”

    盛朗的手指间,似乎重新升起夏以臻的温度。他的腿伤了以后,夏以臻望过来的视线,也的确变得更加柔软了。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绝无可能混淆这一切,趁人之危。

    盛朗垂着头,轻轻晃动,让大脑重新归于清醒。

    他重新捋顺着之前围绕夏以臻所做的一切,似乎的确太过主动,带着不许她拒绝的强势。今晚,他又为了保护她而受了伤……这样的喜欢,对一个年轻女孩来说,似乎太过沉重。

    他是该退回去一些,留些空间给她。

    她不欠他什么,没必要让她误会。

    “算了,我没兴趣。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谈恋爱不是第一位。”盛朗说。

    “行,我高风亮节的盛大公子。听你的。”

    张彼得笑着,两只肿成核桃的眼泡望着天花板…

    “但你也别总以为你这么大公无私,就是给了人家女孩自由平等。被你这种人喜欢,本来就是一种倒霉……从她为你动心的一刻起,她这辈子就算失去择偶自由了,非得从你这棵树上吊死才算完……”

    —

    直到凌晨三点,盛朗和张彼得才被批准放行。

    为了不妨碍乔璐工作,在后来的一个多小时,夏以臻是在走廊的不锈钢椅子上度过的。她靠在冰冷的墙面,浅浅睡着。

    盛朗一瘸一拐走来的时候,她凌乱的发丝,正因梦里出汗濡湿地粘着脸颊。

    双颊氤着几分酡红未散的酒气与紧张。

    细密的睫毛,在轻轻阖起的眼弧上促狭地排布,眉头像被心事砸中,微微蹙着……

    盛朗的冲锋衣还穿在她身上,只不过领口轻敞,脖颈处上过药的伤口在透着气。令人心疼。

    “夏以臻。”

    朦胧中,夏以臻似乎听见盛朗在喊她。模糊的视线中,一双棕色的眸子正从高处贴过来…

    在此之前,她似乎刚结束一场久违的梦——在家味的小院里,奶奶正扇着蒲扇,一脸笑意地看她踮着脚,踩着小木凳,去摘树上熟胀的无花果。

    奶奶一边笑她手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