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些奇怪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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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着受伤的腿,叮嘱张彼得回去记得冷敷眼睛。夏以臻推开后座的车门。

    “夏以臻?我们还不到。”

    盛朗不明的眼神追着她。

    这里距离家味还有两个街口,不算远,但在这下车恐怕还早。

    夏以臻合上车门,从窗前俯下身。

    “我还是到前面去坐吧,你也能放松一些。”

    没有等盛朗回答,夏以臻就钻进副驾。座椅被张彼得坐得很热,可她还是感到手指在变冷,发抖。

    车子重新启动。

    古城街口越来越近,夏以臻的张皇愈发加倍。

    她不清楚今后将换上一张怎样的脸,又用一种如何的态度面对盛朗。

    他们还要朝夕相对,起码一年。

    家味逼仄的空间里,盛朗的卧室紧挨着自己,浴室里永远会残留着他洗完澡冷冽的气味。他们也许还要习惯像普通房东与租客那样,每日客气地点头问好,又面色无澜地同桌吃饭。

    他倒是从容,可自己呢?

    这个人真的丝毫不会觉得别扭?如果他早有喜欢的女孩,干嘛又来招惹她?

    恐怕那个被他暗恋女孩子,也根本不清楚她的存在吧。

    那些被他接近时带来的心跳加速…看起来只是没有恋爱经验的她的过度解读…不是吗?似乎已经替他找不到别的答案了。

    夏以臻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一定会在车里掉眼泪。

    -

    重新回到家味的时候,小院的一切依旧笼在平和的黑暗里。孙静香睡得向来熟,此时尚在梦乡。

    夏以臻挡下盛朗付车钱的手,摆出强硬的架势,说,本来就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今晚都是她的错,害得别人受伤本来就已经很抱歉了,怎么好意思再让租客付车费?

    盛朗看着她说完一切,也没理论,沉默着撑着后座,将身体挪下车。

    夏以臻冲在前面开屋门——她原本决定不再管盛朗,随他有本事自己走。可耳朵却不听话,身后脚步每艰难挪动方寸,她都能听出他的疼痛深浅。

    直到进入古宅,夏以臻才终于说服自己,败下阵来——毕竟他是为自己受伤的。不算功劳也有苦劳,

    她可不像自古以来的负心汉们那般白眼狼。

    “还是我扶你吧。”她回头淡淡道。

    “你还好吧,在警局吓                                                到了吗?”

    盛朗的声音还是那样不温不火,令人生气。

    “没事,操心你自己吧。”夏以臻钻到盛朗胳膊下,“画本我给你拿?”她问。

    “我自己来。”

    “随你。”

    夏以臻的胸口被一团火呛得憋闷。

    扶盛朗上二楼时,两人的身体在局促逼仄的楼梯上相互碰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触碰,盛朗身体传来的是信任温柔,还是收敛克制,她就是可以区分得清清楚楚。

    他们保持着这样的若即若离,直到走到盛朗卧室门口,盛朗才终于又不温不火地开口:

    “快回去睡一会儿。今天的事…忘了吧。”

    忘了?听上去真简单。

    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像旧屋蒙尘,吹口气就散尽,那人生就可以不分长短痛,恩怨情仇,睡一觉就好。

    “你说的是哪部分?”夏以臻故意问。

    盛朗的眸底是短暂的错愕,随即被垂下来的直睫毛遮蔽。

    喉结滚动,他用力咽了咽,又开口:“都忘了吧。”

    夏以臻抱以讪笑,“我的记性,恐怕还没差到你这种程度。”

    她径直走进盛朗卧室,“今夜还远没结束,我还有些要说的。”

    书房很小,她几步就走近两个房间之中那扇尚未上锁的门。

    夏以臻推开,门后,她袖珍的卧室,在被光线照亮的一瞬一览无余。

    “从今天开始你睡我的床。”夏以臻说。

    盛朗很快弄懂了夏以臻的意思——他的那张沙发床不够长。

    放在平常他可以斜着身体睡,对角线的长度刚刚好。只不过夜半翻身,总有局限,不容他太肆意。

    可现在不行。他的右腿受伤了,大抵是不能再逞能凑合,这点夏以臻在警局等他的时候,早就想到了。

    “没事的,不用了。”

    “你先别着急拒绝。毕竟你的腿是因为我受伤的,这是应该的。毕竟也认识一段时间了,我作为房东,也不能太占你便宜。”

    “我明白,但你不必这样。”

    盛朗拒绝。

    他想起张彼得的话,女孩的内疚是甘心付出的软肋。是愧欠,是善意,但不能被误解成喜欢,而理所当然,欣然接受。

    夏以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