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夏以臻,你在吃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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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另有其人。

    今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空欢喜,剩下的只有赤裸裸愧疚,和遍体的伤痕。一切又算什么呢?

    恐怕也只能被算作发疯了。

    眼泪再也收不住,穿成串,掉了下去。

    这次盛朗没有帮她擦眼泪,而是摁下点灯开关,灭了房间唯一的光亮。

    “夏以臻,现在你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

    他的声音重新回到往日和她讲话时的温柔。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夏以臻的眼泪终于可以收不住地坠落。不用介意哭得难看,也不必担心脆弱的自己败给盛朗,让他小瞧。

    她不愿意自作多情,可盛朗明显去故意让灯熄灭的。

    她沉默不答,但耳朵在听。

    盛朗的言语是轻的,像是在哄,又带着不容反驳的确信。

    “原本我不确定,现在确定了。你是在生气,因为那副画。”

    “才没有。”

    夏以臻下意识否认,两颊却像火燃起来。眼泪在恐惧中戛然而止——她被看透了,看得清清楚楚。

    但那幅画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原因,源于她还没学会怎么爱自己,上天就把盛朗推到了她面前。

    在喜欢盛朗这件事里,她丢掉了仅剩的一点点安全感,这才是最令夏以难过的。

    因为这让她觉得自己更加卑小,可怜。

    “嗯……”盛朗没有继续拆穿,他站在夏以臻身前,温柔的吐息清楚地散落在耳畔,“那副画上的女孩,的确是我喜欢的人,可她认不出我了。”

    “挺令人伤心的。”

    黑暗里,夏以臻似乎听到一声柔和的叹气。不过,叹息里没有太多伤心、无奈,相反,是一种类似幸福的抱怨。

    “她明明说过自己的记性差不到那种程度,小骗子。”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夏以臻觉得刺耳,“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知道。”

    “好。”月光模糊了                                                一切的轮廓,看得出,盛朗的头点了点,“那我们先解决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

    “你有。”

    “什么问题!”

    盛朗的声音轻得几不可查,“你在吃醋。”

    “我吃醋?我……没有!”夏以臻慌不择路,急于否认,又百口莫辩。

    盛朗高大的轮廓在月光里笼罩着她的身体。在夏以臻的辩解面前,他依旧是平静的。

    空气里只听的到夏以臻自己气败后的喘息声。等一切慢慢消火,盛朗才再次开口。

    “你听我说一会儿,好吗。”

    夏以臻默许。她现在也确实无言以对,再怎么狡辩,她也没法让真实存在的事情,变得不存在。

    “夏以臻,我其实很讨厌‘吃醋’这个词。无论是喜欢一个人,还是被别人喜欢,都应该感到安全,不该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可现在我们之间,就是惶惑的。”

    “我大概猜了猜你的想法。你…是在怪我。”

    “你怪我似乎对你很照顾,让你无端误会,一边享受着和你暧昧不明,一边又想着另一个女孩儿,瞻前顾后。”

    “猜对了吗?”

    夏以臻依旧沉默。盛朗继续着。

    “原本我在担心,担心为什么你突然开始讨厌我。我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有了不好的感受,我贪求你总该给我机会改。但我好像在感情里很愚钝,我猜不透。”

    “直到你跟我说,把那副画放在我枕边,让我看着‘她’睡觉……”盛朗如释重负地垂下头,似乎在笑,“那一刻我终于懂了。”

    “懂了就不担心了。甚至,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不是因为你在为我吃醋…而是因为,我在感情里最怕的是一厢情愿。是为难别人。”

    “可一旦我确定我的喜欢拥有了通行证,所有困难对我而言,就不存在了。”

    “夏以臻,像我这种在孤独里长大的人,比起暧昧不明带来的刺激,拼尽一切去拥有珍惜的宝贝,享受更长久的安稳,才是想要的。”

    “你也一样,不是吗?”

    软肋被戳中,泪水瞬间掉了下来。夏以臻在黑暗里,还是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盛朗能不能看得见,但他说的对。

    像他们这样在缝缝补补的童年里长大的孩子,只想要一件自己真正喜欢的,能穿得足够久的好衣裳。

    心动带来的慌乱让原本的拮据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如果不能感到温暖与安全,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拥有。

    “所以,是我的错。我该让一切更明确一些。”盛朗说。

    他被月光和眼泪模糊过的轮廓,在夏以臻的视线里,渐渐变大。

    直到夏以臻的视线被他的身影全然覆盖的时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