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才开口，“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么危险，我们当然得来。”沈彧没有责怪她独自行动，毕竟救人的话是等不了的。

    好在阿蓉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他们，他们紧随其后在书铺外面守着，沈彧和沈墨则是潜进书铺隐藏在楼下。

    若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冲上去。

    沈彧握住她的手，果然一片冰凉。他握紧了些，将冰凉的手塞进自己的衣袖里。

    “咱们回去吧，煮点姜汤喝。”

    春彩看着亲密的两人，反应过来这是三王爷，那边还站着四王爷和李大人，她连忙抹去眼泪准备行礼。

    陆沅见春彩屈身，拉住她，“今日不要在意这些，先回府。”

    大家一起下楼，陆沅将暖和了的手从衣袖里抽出来，带着春彩走到前面。

    外面为她们准备了马车。

    莲心打着哈欠靠近沈彧，打趣道：“瞧瞧，用完就丢。”

    “你来干什么？”沈彧搓了搓被冰的发凉的手臂，轻睨他一眼。

    “想珍惜时间跟你们多待一会儿。等京中的事了结，我要浪迹天涯。”

    “浪迹什么天涯？”沈墨从他另一边出现，抱着手臂，目光始终落在前方。

    莲心停下脚步推两人一把，有些不高兴，“你们俩能不能别一左一右走在我旁边，像个‘凹’字！”

    李之在旁边偷笑，被抓个正着。

    莲心靠近李之，“还是咱们走在一起吧，差的不多。”

    沈墨刚被推得一个踉跄，不免毒舌道：“莲心，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知之明。”

    “大师别听，是恶语。”李之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莲心心力憔悴，双手合十每个方向都拜了拜，“各位放过我吧！”

    “噗嗤……”

    “哈哈哈……”

    芙霖他们笑作一团，莲心一回头，几人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沈彧他们走小路回去，便派了芙霖驾车。

    马车上很温暖，还备了两个汤壶暖手。

    陆沅将其中一个塞给春彩，瞧着她情绪稳定了，才开口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可你是我的小姐，你才是第一位啊。”春彩从小便被告知，这一生都要为小姐做事，一切以小姐为先。

    她一直做的很好，少爷的夸赞让她有动力，小姐的好让她心甘情愿。

    可现在小姐却说要以自己为先，她不明白。

    陆沅的手渐渐暖起来，她为春彩整理好凌乱的头发，笑着开口，语气是少见的温柔，“因为你只能感受这辈子，所以得为自己活。”

    “为自己而活…”

    春彩望着对面人的眼睛，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坚信着小姐是好人了，因为这双眼睛太亮了，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肮脏都不存在。

    “我明白了，小姐。”她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现在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虽然过程曲折难过，但这个结果我并不后悔。”

    陆沅看着她坚定的样子，笑着点头。

    这件事很奇特的结束了，没有一点损耗，大皇子毫无防备的死在一个女子手里。

    985看春彩进房里关上了房门，不免唏嘘，“沅姐，您说春彩对大皇子有情吗？”

    “这都不重要了，沈樊并非良人。”陆沅面色平静的进屋，将桌上放的姜汤喝了。

    “沈樊不论对春彩是否真心，都改变不了他曾经是个人渣的事实。”

    985叹气，“情一字，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