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参商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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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朝廷鹰犬策反后》 

    顾珩和谢廷相从谢氏宗祠出来,恰好望见慕容越等在门外,身形挺拔地端坐在廊下,双眼微阖,眼角下那点泪痣就显得越发引人瞩目,像是带了点散不去的哀愁。

    听见他们出来,慕容越低垂的眼睫动了动,抬眼望着他们温和地说道:“我在前厅等你们久了,害怕有什么突然的要紧事,便过来看看。”

    谢廷相大大咧咧地挨着慕容越,在他身边坐下,伸长手臂揽着他摇了摇,笑眯眯地说道:“能有什么事呀,你就总爱操心。”

    “不过是为了讨个心安罢了。”慕容越好笑地弹了弹谢廷相的额头,低声笑着说道。

    顾珩一行三人从临安出发时,已过了正午时分,话语间,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原本被森然雾气笼罩着的溢津,就越发显得鬼气森然的样子。

    顾珩想起此前在街上遇见活尸时,谢廷相说活尸畏光,畏阳气,便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越发显得昏暗的天色,神色凝重地说道:“现在天色开始晚了,我们还是趁阳气尚足去探探情况,免得晚了出什么岔子。”

    “哦哦哦对,你提醒我了。”

    听到顾珩的话,谢廷相放开揽着慕容越的手,在廊下探出头去,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天色,继续说道:“前几次和那波活尸交手时,谢氏的修士拼着被咬噬的风险,收服了两具活尸,现在在城郊的义庄收着,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顾珩闻言,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谢廷相的脊背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等到顾珩一行三人出了谢氏本家时,才发现不过三言两语间,天色就变得更昏聩无光了。

    浓稠雾气又从藏匿的角落里蔓延而出,不多时,城里便被雾气完全笼罩起来了,每家每户都门扉紧闭,酒肆的布旗也在风中破败地飘零着,明明往日是人声鼎沸的繁华之地,今日却寂静得像一座无人空城。

    阶梯下、街巷转角处、零落的摊位下……凡是被阴影遮笼起来的地方,都隐隐约约开始传来“嗬嗬嗬”的声响。

    顾珩耳尖,闻见响动,凝力望了望几乎要隐没在黑暗的长巷,皱着眉低声说道:“我们要快些动作,今日不知为何天色竟然差到这种地步,想来未及日落之时,活尸就可四散走动了。”

    “对,城郊的义庄也不远了,我们走快些,若是碰上活尸,少不得要硬碰硬。”慕容越闻言,快速地回了一句。

    “被你们说得我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了,快快快,走快点。”

    谢廷相抱臂双手擦了擦,跺了跺脚,下手就推着顾珩和慕容越走。

    刚一靠近义庄,顾珩才刚抬起手准备推门而近,还未来得及碰上破落的木门,一股如小蛇般的寒意便针尖般地扎上他指尖,像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天机,直击他的魂灵。

    顾珩眉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炸裂般的疼痛在识海里蔓延,逼得他不得不退后一步,抬手捂着额头。

    他这一退,把他身边的谢廷相吓了一跳,谢廷相连忙手忙脚乱地扶住他,语气焦急地问道:“喂喂喂,顾珩,你没事吧?你别逞强啊。”

    “没事,大概是没睡好。”

    顾珩顺着谢廷相的力度站好,皱眉摁了摁眉心,声线有些虚浮地回了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被宋浅言那厮知道,得说我没照顾好你。”谢廷相放开顾珩,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说宋浅言怎么了?”

    顾珩闭着眼等眩晕感过去,没听清谢廷相的话,只来得及听见“宋浅言”三字,下意识地苍白着脸反问了一句。

    “哦哦,没事。”听见顾珩反问,谢廷相连忙摆了摆手连声否认,喃喃自语道:“这耳朵怎么就尖成这样。”

    “如果顾公子身体无碍的话,在下就去开门了?天色已经越来越暗,时间经不起耗了。”

    慕容越还是一声青色长衣,背着一把琴,看了看顾珩的神色,确认他已无大碍,便抬手要去推门了。

    “好,在下已无大碍,劳烦慕容公子了。”

    说着这话时,顾珩的声线还是隐约有些不稳,但终究那阵恼人的眩晕感,像来时那么突然,退去时也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顾珩自认从小修习,身体素质一直比旁人要好,也很少病痛,但他不得不承认,自从上次被“贪”的邪气入体后,他的身体状况就开始出现问题,频繁而破碎的梦境,急促而渺茫的幻觉,让他经常不知今夕是何夕。

    如果真的被“贪”侵蚀元灵,那可真的是不太妙了。

    顾珩揉了揉额角,自嘲地想道。

    慕容越闻言颔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不做犹豫,一把推开了义庄的大门。

    义庄的门“吱呀”推开,尘封已久的浮尘便扑了人满身满脸,立在门口的三人不得不掩面后退了几步,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拂去眼前的浮游在半空中的灰尘。

    待尘埃落定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