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欢喜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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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朝廷鹰犬策反后》 

    原本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枫姨听见前门的动静,放下手里的食材便赶忙往门边走去,望见一身是血的宋浅言和顾珩自是大吃一惊,慌忙和谢廷相慕容越他们扶着宋浅言,安顿好一直昏迷不醒的顾珩。

    灵力耗竭的宋浅言,苍白着一张脸站在床尾,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们忙来忙去,连窗外漏进来的疏朗天光,都照不亮他眉间的阴翳。

    “好了好了少主,你看你也是浑身是伤的,赶忙去处理下伤口,沐浴更衣,顾公子这边自有我照料。”

    枫姨见宋浅言还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锋利的眉骨压得极低,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双眼只直直盯着顾珩,便不由自主地低声劝了一句。

    “没事,枫姨,我来吧。”

    宋浅言闻言也没应声,只是抿着唇角,固执地朝枫姨伸着手。

    枫姨无法,只得叹息一声将手里沾湿的棉布递到宋浅言手里。

    顾珩因为灵力暴虐加上失血过多的原因,整个人苍白得不像话,就像平日里撑在脊梁里的那股子星辰之力被瞬间抽空一般,就像一尊易碎的白瓷,经不得丝毫的重力。

    宋浅言沉默地坐在床边,指骨紧紧攥着那方棉布,水痕顺着之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喂,宋浅言,你看你这伤得东一头西一头的,到时候顾珩醒了看到你这副随时要蹬腿的样子,又该要吓晕过去了。”

    谢廷相看着他俩一个重伤一个昏迷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碍于他和宋浅言已经“决裂”了的交情,谢廷相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才别别扭扭地说出声。

    “我有分寸。”

    宋浅言闻言甚至没有回头,只低声回了一嘴。

    “哎,你......”

    谢廷相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着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一直静默立一旁的慕容越眼疾手快地拉了一下,慕容越朝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谢廷相看看宋浅言再看看慕容越,咬着嘴唇低声甩下一句“谁要管你作死不作死的”,便气劲很大地推开慕容越,往门外疾步走去。

    “怎地还像孩子一样。”

    慕容越望着谢廷相的方向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追出去,只是从宽大的袖摆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放在宋浅言手边,轻声细语地说:“这是我在外游历修习时所寻得的秘方,对治理伤口很有药效,宋司主若不见嫌,可以拿去用。”

    “多谢慕容公子,有心了。”

    宋浅言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谢,只是语气淡漠无澜,看起来也不太像有多真心诚意的样子。

    此时的宋浅言像是和外面隔了一层无形的结界一般,外头的喜怒哀乐都透不进他的神识里,他只握着那方手帕,小心翼翼地拭去顾珩面容上的尘埃和血痕。

    在山洞里遭受了灵力肆虐,又不知触动了什么秘术,召唤出青鸾的顾珩,神识和骨肉都像是一枝不堪枝头积雪的花一般,再多的一点疼他都受不住了。

    像是梦里都在遭着什么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顾珩素日里远山般的眉宇一直皱着,宋浅言轻着手里的动作稍稍松开顾珩的衣襟,擦着他颈侧的污血,顾珩就下意识地想要拂开宋浅言的手,喉间低低地说了声“疼”。

    只是昏迷的人哪有什么力道,招呼到一半的手便失了力道,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微凉的指尖便稳稳地落在宋浅言的掌间。

    宋浅言握着顾珩的指尖,不作言语地只沉默望着他,倏而抬手作符,捏指成诀,虚空中荧光微动,像是在快速地作着什么咒术。

    枫姨只是个什么都不知的凡人,风昀的修为也远远还不足,只有一声不吭立在一旁的慕容越瞧出了个子丑寅卯。

    一向很少管别人闲事的慕容越也不得不大惊失色,抢前一步按上宋浅言的肩膀,难得疾言厉色地问道:“你疯了?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还想将顾珩身上的痛感转移到你身上?”

    “那这些由贪念恶欲所造成的痛,又有什么道理让他一个人承担?”

    宋浅言闻言,倏而回头,眼尾染红,眼底像是烧着一片不疯不休的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慕容越被宋浅言的疯劲给一时震慑在了原地,唇角微动,半晌无言。

    宋浅言见慕容越不再言语,将慕容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去,指骨翻飞,一道温润的白光倏地没入顾珩额间。

    在咒术的作用下,顾珩缓缓地松开了一直皱着眉宇,像是不再疼了一般。

    只是宋浅言的面色一下子就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喉间低低地“唔”了一声,身体像是架不住那般,唇边溢出了些细碎的血沫。

    但宋浅言仿佛毫不在意一般,随手将唇边的血痕抹了去,抬手松开顾珩的束发,将他散落胸前的长发拢到耳后,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顾珩的眉眼,轻声说道:

    “阿珩,你平时不是很能的吗,你快醒过来,嘲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