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千金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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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朝廷鹰犬策反后》 

    国都临安,皇城。

    当朝规制在当今圣上继位之前严谨而有章法,皇权、教权二元分立,在涉及礼教,甚至是皇位继承上,代表教权的国师都有资格说得上话,因此修仙一道甚为鼎盛,隐隐有压过皇权的势头。

    但坏就坏在,当今圣上,可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他也不怕被骂,反正利是上哪个皇帝没被后事史书戳着脊梁骨骂呢,要那虚不拉几的身后名有何用。

    因此他继位后,一顿操作,一道一道召令接而下递,废国师,建奕仁司,政教合一,终是将权柄完全抓在自己手里。

    此时的皇城,满月孤高冷寂地悬在高高的宫墙上,巍峨的城墙便在青石板地面上投下了庞大而模糊的影子。宫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夜风偶尔捎来的笛声,旷静得让人心声寒意。

    夜风从支起的雕花窗户漏了进来,直直地撞在烛焰上,“噗噗”两声,灯烛应声而灭。

    “灯熄了。”

    榻上依窗而坐的人,拈着的黑子的指尖顿了一下,轻慢地出声。

    “陛下莫急。”

    当今圣上的对面还坐了个人,嘴上说着陛下,但语调疏懒,也未见有多真心的恭敬。

    只见他指尖一捻,远处吹熄的灯烛重新亮了起来,青色衣衫,长发半挽,眼下一点若有似无的痣,是普通人口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月东楼。

    “我听闻先生布下的‘贪''''已然被破。”

    圣上抬手将被黑子死死围住的白子收了起来,面带微笑地说道,但眼底冷冷的,不见有多少笑意。

    “只是一个贪而已。”

    月东楼也勾唇微微一笑道,指尖悬而未决的白子落下,黑子看似胜券在握的局势便被瞬间逆转。

    月东楼好整以暇地撑着腮,闲闲地打了个呵欠,压了压眼角,继续说道:“陛下又怎知,我不是故意的呢?”

    谢家别院,宋浅言和谢廷相还在廊下一坐一站地无声对峙着。宋浅言听着谢廷相不情不愿说到溢津有走尸时,不禁皱了皱眉。

    “虽说修仙一道式微,但总不至于你们谢家不能打到了这份上,连区区走尸都打不过吧?”

    “呸,你才打不过。”

    谢廷相摇着扇子,啐了宋浅言一嘴,才支支吾吾地继续说:“不是我们打不过,而是根本打不着!”

    “打不着?”

    宋浅言指尖下意识点着栏杆,压了压眉骨继续问道。

    “长蘅神君你知道吧?”

    谢廷相压着嗓子,像说大秘密一般以扇掩面,凑近宋浅言。

    “修仙之人,我怕即便是傻子,也没人不认识长蘅神君吧。”

    宋浅言像是看什么大傻子一样,故作惊诧地望了眼谢廷相:“你不是不知道吧。”

    “你才傻子,你才不知道。”

    谢廷相唰地一下收起了扇子,看他动作像是要去粗暴地敲宋浅言的头,但他估摸了下自己和宋浅言的武力差距,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手,继续哼哼唧唧地说:

    “长蘅神君,天下万千修道大能之组,曾下过禁令,修道之人的剑与法,只能出鞘为妖邪,如若对普通人拔剑相向,便会受到反噬。”

    “你的意思是……”

    宋浅言敏锐地从谢廷相的话里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原本歪歪斜斜地靠在廊柱上的身体慢慢坐直。

    “就是你猜的那样,这些走尸,并不是死后受妖邪之气浸染而成的……”

    谢廷相皱了皱眉,艰难地继续往下说:“而是活人,被生生炼成了走尸。”

    谢廷相话语落下,宋浅言罕见地没有要笑不笑地讥笑回去,他下意识地抚上随意放在身侧的九歌,眼角稍稍一压,深沉如寒潭的眸色渐深:“如果是如此的话......”

    “我陪你去溢津走一趟。”

    宋浅言话没说完,便被“吱呀”而开的开门声打断了,顾珩身着单衣,肩上披着素白外衫从房内走了出来,从大妖形态变幻回小狐狸模样的泽玉懒懒地趴在顾珩肩头,带着点朱红的尾巴尖就在顾珩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浅言望见顾珩缓步而来,下意识便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顾珩身边。

    离得近了才发现顾珩肩头披着的那件外衫披得歪歪斜斜的,实在称不上“御寒”二字,便像个老母亲似的伸手紧了紧撇开的衣领,还极其姑娘家地打了个蝴蝶结。

    谢廷相:“......?”

    怎么我会有种微妙而难以言明的多余感?

    谢廷相被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诡异念头给惊到了,原地小碎步踏了几步,猛地摸了摸手臂,想把这种鸡皮疙瘩给抖落下来。

    顾珩:“......你是老妈子?”

    宋浅言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