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交代！”

    就这样，包括孙墨言的一行人被警察带走。

    经过一夜的突击审查，心理素质最差的混混——也就是差点跳楼的那个，最先交代出了团伙的位置。

    摸清人数、路径后，秦澈亲自带队，24日早上7点，缴毁了团伙设赌、诱赌、诱贷的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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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留在孙墨言家调查孙平案的茅莹和技术队员也带回了新的发现。

    “秦队，李队，我们从孙墨言家里搜到了这个！”

    茅莹说着，将一个直径两厘米的大纽扣状物体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上。

    “这是一个扩音器，是从孙平房间里的暖气散热器中找到的。”

    “找到的时候，这个扩音器包裹着防水塑料膜，粘在暖气散热器内部的上侧。”

    “我们做了初步的检查，这个扩音器可以通过无线遥控的方式发出声音，想必孙墨言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装神弄鬼的。”

    今天白天，孙墨言在高压下已经尽数招供，笔录清晰，上面还有孙平按下的指纹。

    阮铃和江鹤全神贯注地听着茅莹的汇报，事情正如大家所想，一切都是孙墨言自导自演。

    事到如今，案件的原委脉络已被理清。

    孙墨言好赌，因此欠了赌场一百万，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科长，根本没有偿还欠款的能力。

    赌场的人自然不可能饶过他，时常私下威胁孙墨言。

    孙墨言实在没办法，就在工作中动起了歪心思，勾结德胜街村委，提议由自己协调德胜街土地改性质的问题。

    一旦成功，他通过地主方给的回扣，就能轻而易举的还上欠款。

    千算万算，孙墨言没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竟然卡在了自己父亲孙平手上。

    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临老临退，竟然还坚持起了原则？

    明明他年轻的时候也收过贿赂，凭什么要求自己为了点原则过这种人不人贵不贵的苦日子？

    既然十五年前那个案子是老东西的痛处，那他更要把握“用户”痛点，好好利用了。

    正在他费力找十五年前418案件情况的时候，一个叫“一                                                百零一夜”的论坛冒了出来。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论坛居然向自己推送了一个视频——正是418案案发当天现场的录像。

    孙墨言从中截取了被害女子的惨叫，又去自学了一点音频处理的皮毛，于是便做成了怨鬼索命的音效。

    他将做好防水的扩音器偷偷藏到暖气片中，一到凌晨，便通过手机遥控扩音器播放女鬼惨叫的声音。

    半夜被鬼叫吓醒的孙平问儿子听到声音了吗，明明听得一清二楚，孙墨言偏偏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

    这样一来，孙平更相信那个女鬼是缠上他一个人了。

    他心中有愧，自然比常人更心虚害怕，加上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就更加畏惧“女鬼”会来找他索命。

    一步一步正如他的亲生儿子所算，他走入了孙墨言和郑鹰设计的圈套中。

    就连孙墨言本人都没想到，他父亲背着他去做了身体检查，检查结果竟然是脑癌晚期。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静静地等两个月，等待孙平去世后，一切便水到渠成。

    可惜他不知道。

    10月10日，也就是郑鹰安排做完法事的那天起，孙墨言就没有再播放过女鬼的声音了。

    孙平也以为法事有效，鬼消失了，自己的身体也将要好起来了。

    周六那天，孙平心情很好，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好菜，买了两瓶啤酒和儿子小酌怡情。

    没想到两杯酒下肚，孙平有感而发，竟然说起了自己年少时和孙书言妈妈的往事。

    他不知道儿子替自己拦下了孙书言的信，更不知道自己所说和信里写的如出一辙。

    这时，始终对父亲在外有私生女将信将疑的孙墨言终于明白，那封信不是空穴来风，他居然真的有一个私生妹妹。

    怪不得母亲一死，他就急急忙忙地将挂了几十年的全家福撤下来！

    怪不得他不允许自己在家里放母亲的照片，挂母亲的遗像！

    原来他还以为父亲是太过思念去世的母亲，没想到竟然是心中有愧！

    想到孙平对早逝母亲的背叛，想到明明已经驱鬼成功还是拖着不签字的孙平，失眠至凌晨的孙墨言再一次播放了女鬼的音效，并将音量调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孙墨言心想，反正他还是拖着不签字，不如日日折磨他，说不定老东西能能早死十年。

    趁着他还没认回外面的野种早死早好，正好省得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