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夺酒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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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还向孟平秋,幽幽说,“可他不喜欢。”
孟平秋眯了下眼,抱着手臂看她。越绮雨微抬下巴,隐隐盛气。服务生把酒杯接了过去,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张皇。孟平秋盯了对面的人半晌,最终按捺住内心的愤懑,让服务生收起杯子,不再和她计较。
越绮雨唇角微勾,脸上闪过一丝克敌制胜的痛快。此时晚会的后半程已经开始,大家都把焦点放在了主持上面,越绮雨扭头瞄了眼身旁的陈大少爷,把自己那盏未动的茶歇递到他面前。
“吃,”她轻声道,“你今晚沾不到一滴酒。”
陈意祯瞧她一眼,目光飞快地移转,不敢再看她,心脏跳得砰砰的快。
明明没有饮酒,可时间的每瞬流逝都带着酒的效力,在他的脑袋里慢慢发酵。不同于低血糖那样神识低迷的昏沉,留在脑海里的是潜滋暗长的醉晕。他既希望宴会快点结束,又不舍得它过早结束——于他而言,待在越绮雨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是既甜又苦的煎熬。
后半程过得很快,主持结束后,各企业的代表人陆续走上席台,为最后的总合影做好准备。越绮雨提前几分钟离开了会厅,没有参与合影。陈意祯不知道原因,但察觉她面有异样,便担心她之前夺那杯酒喝是在逞强。于是他也没合影,提前出会厅去找人。
他绕着整个会场找了几圈也没见到对方,估摸着她可能已回了楼上的宿客层,所以借着洽谈商务的名义向前台的行政查询了她的房间号,又买了醒酒的药,准备给她送过去。进电梯的时候,他意外遇见了池雁寒——对方正出电梯,看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诧,只是很快便当做没看见,低着头和他擦肩。
陈意祯跟出去把他喊住,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对方冷着脸说他管不着。陈意祯又问他有没有看见越绮雨。对方又说了句“没有”,便不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陈意祯叹了口气,重新进了电梯。他在里头琢磨了一会儿,猜想对方大概是被孟平秋叫过来的。思及这两个人之间禁忌的关系,他不免有些脸红,又无端端联想到刚才晚宴上越绮雨背着其他人在桌下抓他的手,思绪更是乱糟糟的像团麻。
出了楼层,四下明亮静谧,远远瞧见一个人影颓在宽余的走廊尽头,蹲在她自己房间的门口——正是他在找的那人。
陈意祯心里唤了声她的名字,匆匆地走了过去。廊尾的窗户大大开着,晚风迎着他灌进来,把他的脸吹得又冷又红。
他走到越绮雨面前,也蹲下来,柔柔地喊她一声,问她为什么不回房间。他想她大概是醉了。
低垂的头抬了起来。越绮雨红着眼尾,晕晕乎乎地抱怨:
“大爷的……我刚刚开门突然没劲了……”她心头迷惑得很,想之前那一点度数和饮量的葡萄酒绝不可能把她害成这副鬼样子,以至于让她在对方面前出这种丑。
“回房间再睡吧,”陈意祯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我给你买了醒酒的药……对不起,你是因为帮我才喝的那杯酒……”
越绮雨摇摇晃晃冲他摆手,对着门重新输了道密码,这回还是输错了。第三道才输对。
酒店的这一层都是近似住家户型的大平层,内部的硬装和软装都下了不少功夫,二十来米长的落地阔窗嵌在宽敞方正的布局里,简约现代又低调豪奢。陈意祯把人扶到沙发边上坐了,自己到水吧前给她冲药。
越绮雨脚一抬躺进沙发里,仰靠着沙发头,视线蔓向吧台。
陈意祯背对着她在吧台边走动着,接热水烫杯子,看药品说明,把药粉按量倒进杯子,再倒进热水,然后用咖啡匙搅拌,等着药粉完全溶解……
越绮雨望着他,心头暖烫起来,欲念的水汽蒸腾氤氲,叫她眼也热了。
她抬起手来,撑开大拇指和中指,比着他的后腰的位置,远远地量他腰条的宽度。
“大爷的……”盯着两指间那不足一卡的距离,她默默地嘀咕,“就这么一截儿。”
又过了一会儿,陈意祯把药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