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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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
萧闲手中折扇轻晃,笑得轻佻风流,他故意凑到苏元意面前,低声问:“醋了?”
苏元意怔了下,垂眸道:“为人妻者,不可善妒。”
他低沉的笑声传进她的耳中,“做我妻者,可以妒。”
苏元意的心蓦地颤了下,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眉眼,说不出的俊逸风流,乌黑的眼眸中似是藏着能一把能勾魂夺魄,摄人心魂的勾子。
纵然他真的是风流在外的酒囊饭袋,可这脸也足以迷惑天下所有的女子了,就连她都会忍不住为之失神。
“我只是想知道日后是该以嫂子的身份待她,还是以……主母的身份。”
“这话问得真是伤我的心。”萧闲故作心碎,“难道我刚刚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苏元意过往的生活中,所遇所见皆是含蓄有礼的男子,像他这样无赖又直白的,少之甚少,让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从前她幻想的婚姻或是赌墨泼茶,或是相敬如宾,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
这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如此直白的话。
“圆圆,我与艾潼并无私情,先前只是母亲的一厢情愿,我绝不会娶她过门。”萧闲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箫某一生有你一人足矣。”
情话总是动人,纵然理智告诉苏元意萧闲之言不可信,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为他而悸动,因他而萌发出期待的嫩芽。
父亲刚下大狱时,她渴望有人能救她,她不求别的,只求那人能保住她父亲的性命,可是却无人来,从前巴结讨好的人家一个个紧闭大门生怕与她家惹上一点关系。
后来,父亲死了,伯伯叔叔还有哥哥们都死了。
她与苏家女眷一同踏上前往寒州的路,她面上平静淡然,可又怎会不怕?
她也只是……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啊。
可她不能怕,不能怯,不能辱没了苏家的名声,父亲的风骨。
长亭下的官道路口,她的内心深处也和母亲一样期待着许砚能带她走,能护着苏家,可他没有来啊。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没有来啊。
出现在她面前的反而是京中最纨绔风流的萧闲,她从前看不上他,可当他笑着对她说,以后你是我的妻,往后我会护你时,她的心不可避免的为他而动。
她感谢他,感谢他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为了他这一点点恩情,哪怕他娶她是别有用心,是利用,她也愿为他赴汤蹈火,做他合格称职的妻。
萧闲见苏元意呆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不由急了,“圆圆不信我?”
苏元意浅笑:“郎君不必说这些话哄我,若郎君日后想纳妾,我绝无二话。”
萧闲上扬的眉眼肉眼可见的耷拉了下去,沮丧又黏糊糊地说,“圆圆还是不信我,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啊?都不会吃醋的。”
这样无聊又黏人的萧闲是苏元意再没与他订婚之前从未见过的一面,在她的印象里他浪荡风流,肆意随性,倒不曾想私下里竟是这样黏糊的性格。
不像是浪荡的公子,像求欢的幼犬。
“算了。”萧闲很快自己安慰好了自己,“来日方长,时间久了自能证明我的心。”
她望着他乌黑发亮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或许她可以试着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毕竟……他是她的丈夫,她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苏元意转身从妆笼里取出一双绸缎套皮的烟紫色暖手袖笼,袖笼的边缘又用金丝绣了一圈云纹,瞧着尊贵又不失风雅。
“天儿一天天的凉了,郎君常年在外走动,这袖笼想必是用得上的。”
萧闲张大了嘴巴,惊喜地接了过来抱在怀中上看下看,“这是圆圆亲手为我做的?”
苏元意浅笑:“嗯。”
萧闲高兴的把手放进里面试了试,“嚯,真暖和。”
言毕,他欢喜地抱了下苏元意,“我很喜欢,谢谢圆圆为我费心。”
“但下次就别绣了,我听说女子绣花最费眼睛,这些东西自有下人做,圆圆若是为我熬坏了眼睛,本世子就要心疼死了。”
苏元意没想到萧闲会径直伸手搂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窘得不知该把手脚往哪摆。
这不是萧闲第一次与她亲近,但上次是搂着她的腿跪在她面前哭求,这次却是结结实实的把她抱在怀里了,她能隔着衣料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与他跳动的心脏。
男人的怀抱和女人的怀抱不同,原来他们的身上是这么的硬,又这么的暖。
萧闲话落也即刻反应过来是他冒失了,他连忙松开她,红着脸说,“对不起,是我一时激动唐突了你。”
苏元意看起来依旧冷静,可脸颊也烫得厉害。
“无……无事,你我婚期将近,马上要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