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又怎知这不是他做的一场戏呢?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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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你娘子没了》 

    苏元意下了马车,隔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看见宅院门口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上挑的狐狸眼隔着雨雾凝望着她,她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人,还是聊斋话本里蛊惑人心的鬼魅。

    她移开视线想要当做没有看见,可他就站在府门口静静等着她,容不得她忽视。

    她福身见礼:“臣妇见过五殿下。”

    司马安勾唇一笑,“苏姑娘似乎不太高兴见到本殿下啊。”

    苏元意:“殿下说笑了,臣妇能在这儿见到殿下自是不胜惶恐,殿下天潢贵胄,臣妇带罪之身,又岂敢对殿下不悦?”

    司马安抬眸看向朱红色的木门,道:“苏大人也曾是我的恩师,我听闻苏大人的独子苏添生了病,因而想着来看一看他,苏姑娘不会不许我见吧?”

    “幼弟能得殿下关怀,是他的荣幸,臣妇岂敢阻拦?”

    苏元意带着司马安进了宅子,往常她来直接去后院找苏添就是,可如今因带着司马安就与他同在正堂等着。

    下人们也知来了贵客,在带苏添见客前,又是整衣戴冠,又是细细叮嘱的,把他打扮得粉雕玉琢,花团锦簌的方带了出来。

    可不过须臾间,就破了功。

    苏添一见到苏元意就把所有的嘱咐都忘到了脑后,痴笑着朝姐姐奔来。

    “姐姐,姐姐。”

    苏元意弯下腰笑着抱起苏添,而后对司马安致歉道:“王爷也看见了,我弟弟……他永远也不会长进了。”

    司马安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苏添,到我这儿来。”

    苏添虽然傻,但也怕生人,因而他并没有往司马安那儿走的意思,反而往苏元意的怀里缩了缩。

    司马安也不恼,反而从怀里取出一新奇的小玩意朝他晃了晃,“苏添,想不想要?想要就到哥哥这儿来。”

    苏添黑葡萄似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马安手里的小玩意,司马安用手指扭了一下,那东西竟自个扭头摆尾的动了起来,瞬间吸引了苏添的所有注意力。

    他挣扎着从苏元意怀里跳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去握司马安手里的东西,司马安把东西给了他,顺手又捏了捏苏添软乎乎的小脸蛋。

    苏添得了新玩具,兴高采烈地蹲在一边玩去了。

    司马安看了他几眼,而后收回视线,道:“我记得苏添从前甚是聪慧,尽得苏大人的真传。”

    苏添从前年龄虽小,可那股子机灵劲是藏也藏不住的,满京师的人都说苏家又要出一个神童,可苏家的神童如今却成了一个别人随便拿玩具一哄就去的傻子。

    苏元意:“殿下也说了是从前。”

    司马安忽而笑了,他懒散的往后一倒,可举手投足间仍散发着天潢贵胄的贵气,“我听说萧世子自身体恢复就日日在外花天酒地,夜不归宿了。”

    “世子孩子心性是爱玩了些。”

    司马安略一挑眉,忽而凑近她问:“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

    苏元意别开视线没有说话。

    司马安却吃吃地笑起来。

    “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苏姑娘。”

    苏元意所有的耐心都已消耗殆尽,“五殿下,人您也见到了,臣妇是有夫之妇也该尽快回府了,恕我不能奉陪了。”

    “急什么?”司马安笑问:“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弟弟的痴病是怎么回事?”

    “寒州苦寒,弟弟受凉高热不退,因而得了痴病。”

    “你信了?”司马安悠悠起身走到苏元意面前,“你也是出生显贵的人家,如何废掉一个人的手段,你知道的不会比我少。”

    “怎么偏偏就是你弟弟好巧不巧惹了风寒烧傻了?幼弟从前是何等聪明懂事的人,那种境遇下,他如何不知要顾全自己?”

    苏元意的心尖尖忽而颤了下,她想起了母亲当初来信时的话,她说幼弟是因贪玩而惹了风寒,可……可幼弟之前明明是那么懂事的人,家逢巨变,危在旦夕,他怎会贪玩?

    司马安瞧见苏元意神色微变,笑得越发蛊惑。

    “想起来了?”

    苏元意掐了下指尖,垂头道:“我幼弟之事是意外,我不明白五殿下同我说这些话是何意。”

    “苏姑娘,萧世子可没有那么简单,你那么聪明早晚会发现,他害了你弟弟,又装作忧心的样子接你弟弟回京,博你的欢心。”

    “五殿下请慎言!我夫君对我的好满京皆知,他舍身救我,心思赤忱,绝不会做出毒害我弟弟之事!”

    “舍身相救?”司马安轻笑一声,浅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你,“你又怎知这不是他做的一场戏呢?”

    “五殿下屡屡污蔑我夫君,可有证据?”

    司马安笑得开怀,一双魅惑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线。

    苏元意紧张得手都攥在了一起,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