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 158 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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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羽扇对沈慎浅浅一拱手:“沈兄真是好些年没见了。”

    沈慎形容狼狈此刻却忍不住笑开:“公孙兄!”

    谢征则淡淡掠公孙鄞一眼:“你是急着进城瞧热闹吧?”

    公孙鄞被谢征回怼了也不生气又冲着樊长玉一拱手道:“樊将军。”

    樊长玉又惊又喜:“公孙先生?您一直在城外?

    

    ”

    唐培义和贺修筠等人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唐培义当即就哈哈笑开:“我就说咱们侯爷用兵如神怎么可能在魏严老贼手中吃败仗!”

    他对着魏严喊话道:“老贼赶紧让你的人束手就擒吧!”

    贺修筠也在笑只是他伤势更重些一笑便扯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痛只能收着些笑。

    公孙鄞对着樊长玉浅浅颔首见她脸上身上都是血挑眉道:“看来昨夜城内打了场恶仗。”

    大军还在潮水般朝着广场下方涌她们这头谈笑风生城楼上的金吾卫和五军营将士却极不好过了手上哪怕还拿着弓.弩但都已面色惶惶。

    这不是人数上悬殊的问题了一群只在京郊大营里操练过的京兵对上在西北战场上饮过胡虏血的谢家军无需交锋只这般隔得远远的一个照面就已被那下方那千军万马迸出的杀气所震慑住。

    跟着魏严的几名幕僚也满目凄惶唯有魏严镇定如初透过人群静静看着谢征的背影。

    谢征面容冷毅环视东西雁翅楼沉声发话:“随李、魏二人造反的将士都听着放下手中兵刃归降者可从轻发落。负隅顽抗者皆以谋逆罪论处!”

    声如鸣金碎玉回荡在整个午门广场。

    任谁都看得出魏严大势已去。

    一名金吾卫扔下了手中佩刀砸在地砖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兵器落地的声音便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下了第一颗后面的便再也拴不住了。

    不过瞬息午门广场上还拥护魏严的只剩魏府豢养的那批死士。

    公孙鄞轻摇羽扇道:“丞相您久居高位应当最知晓何为顺势而为事已至此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魏严看着谢征眼底有诸多复杂的东西最终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是我小瞧了你。”

                                                    谢征冷眼同他对视着没说话。

    围着魏严一行人的大军压缩包围圈时他身边的死士亮出手中兵刃意图杀出一条血路来魏严却淡淡抬手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身边的人唤他:“丞相!”

    魏严只道:“是老夫棋差一着输了这全局。”

    铁甲卫压着魏严和李党残存者进天牢时甥舅二人几乎是擦肩而过但谁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一山坍崩之总有一山再起。

    旭日的金辉洒满皇城

    

    这一夜的血腥和混乱,似乎都在朦胧晨曦中变淡了,只有被炮火轰炸过的地面和楼台,依旧还带着焦黑的痕迹,仿佛这瑰丽的皇城被划上的疤痕。

    谢征静静伫立在这天地间,长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尽头是祥和的朝云,拂面的风似乎柔和了些,吹动樊长玉耳边的碎发,她侧头看向谢征:“我们这算是赢了吧?

    谢征浅浅“嗯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公孙鄞信步走来,问:“魏严作何处置?

    谢征答:“先关着。

    他已无心呆在这里,厮杀了一夜的疲乏涌上来,他紧扣着樊长玉一只手,对公孙鄞道:“这里便交与你了。

    公孙鄞看了一眼他满身的血迹,难得大度地应下:“行,这里有我,你这一身伤,快回去找个大夫看看。

    谢十一机灵地找来了马车,谢征拽着樊长玉的手便上了车,在场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便是注意到这一幕的,也都是谢征麾下的,不敢多言多看。

    樊长玉有些时候反应似乎总是慢半拍,坐上马车了还在问:“公孙先生带来的怕是有两万大军,你昨日说可以让他动身了,仅凭一日,公孙先生带着大军不可能这么快进京,必然是一早就在京城附近了,你之前说的暂且不能告诉我的事,是不是就是这事?

    谢十一赶车赶得快,马车颠簸时,车帘晃动,日光照进车内,樊长玉一身狼狈,晕开一圈淡金色柔光的长睫下,眸色却愈显纯净明澈。

    谢征单手撑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眼神幽深漆黑,不答,反扬起手上的东西问樊长玉:“这是什么?

    樊长玉看着他手心被鲜血濡湿成一团的东西,这会儿才觉着难为情起来,好在一张脸沾着血迹和汗渍,已经脏得不能看了,脸热起来也能被掩盖下去。

    她轻咳一声,别过脸道:“头发。

    谢征的呼吸不知为何变沉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