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死亡。

    但对于她们来说，这好像并不一样。

    她们的肉体是空响生灵，即使她们自杀，肉体依旧不灭。

    灵魂呢？

    灵魂一次次重获新生，虽然性格与意志不同，但都是神子的转世身。

    这样来看，天迴夜月应该并不算是死人，但也不是活人。

    死亡这一概念，已经无法用在她们的身上。

    空响这一概念，本身就是无法理解，在她们的身上，就算是发生了再多的离奇都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苏无无法回答天迴夜月的询问，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天迴夜月也没有想从苏无这里得到什么的意思，她只是笑了笑。

    “其实我早就已经死掉了。”

    “他们都说，我是从幽界里面爬出来的怪物。”

    “但我在成年之后，去了幽界之中查找了一番。”

    “但也只是找到了一群没用的，自称为神的“废物”，还有一具安静的柩笼，那是初代神子的柩笼。”

    天迴夜月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我打开了它，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血肉，灵魂，都没有。”

    “在那之后，我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从死去的第一位大柱身躯中爬出来的怪物。”

    “有些时候，我也会感到自己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觉得天迴晴空，她还并没有死去，她的执念，铸就了我。”

    “不过我是我，她是她啦，这一点苏无君不用担心，她是不会和我抢夺你的。”

    苏无闻言，忍不住有点尴尬。

    真的不会抢夺吗？

    “所以空响生物到底是什么？”苏无忍不住开口。

    “这个或许我也不知道，你或许可以找找初代神子的线索，毕竟她才是我们这些后来者空响生灵的起源。”天迴夜月眼眸深邃。

    “神子大人，是很神奇的一位存在。”

    “记载之中，曾说她是某一个穷苦家庭的孩子，只是穷苦家庭的孩子，又怎么会与空响挨上边呢？”

    “就如花之岛的那位花神，她本身就是某一位空响的种子，空响并不是通过努力就能够成就的。”

    “这世间的空响生灵，都是固定的，并不会因为什么东西而多出，亦或者减少。”

    “它们的存在本就是未知，诞生什么的都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我之前也调查过相关方面的信息，但也只是找到了，空响存在于任何生灵之中，这一个结论。”

    “就像是初代神子与我们一样。”

    “我们能够成为空响，并不是因为我们怎么怎么努力，获得了怎么怎么的机遇，而是我们能够成为空响，就像是幽界之中的定义一般。”

    天迴夜月目光深邃。

    她在天迴一族，便是继承了神子，晴空，包括她自己空响之力的存在，她能够察觉到自己与寻常之人的不同，但也不清楚这不同到底是来自于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她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过她也挺没心没肺的，既然不知道，那就没必要知道，只要能够打爆一切，就足够了。

    “花之岛那位花神，你也知道？”苏无目光微动。

    “知道啊，那家伙可是一个很讨厌的东西。”天迴夜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厌恶。

    “东西？”苏无愣了一下。

    “总之不是什么好人，苏无君你以后若是见到了美丽仅次于我的家伙，一定要小心。”

    苏无头上有三个问号冒出。

    他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开口询问天迴夜月：“那对于华国的肖家，你知道多少？”

    “华国那边，我创造冥婚体系的时候，有过一些接触。”天迴夜月若有所思。

    “至于你说的肖家，我好像有一点印象。”

    她的目光看向了苏无。

    “有一个传说，可能与肖家有关。”

    “什么？”苏无愣了一下，怎么又能扯到传说了呢。

    “苏无知道有关佛母的传说吗？”天迴夜月却是突然开口。

    “佛母？”苏无若有所思。

    “嗯，传说在华国西方的山川之下，沉睡着诸佛孕育者，山川为躯体，河流为血脉，日月为眼眸。”天迴夜月目光深邃。

    对于民俗与一些特殊的历史文化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祂代表着佛的根源，有着两张能贯穿过去与未来的面孔。”

    “而苏无君你所说的肖家，其先祖曾经去往过西部密藏地区之中，据说是带回了什么与佛母有关的东西，之前我与他们接触过，他们也是触碰了灵响的超级大族，底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