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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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正在房里等他,见他出现,走上前问:“如何?”
沈赫摔了圣旨:“宣威将军,江南西道,剿匪!”
眼看那明黄卷轴骨碌碌滚到地上,宋至明忙去接圣旨,而后推了沈赫一把:“慎言。”
沈赫气闷至极,也不全是因为这明升暗贬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他不是非留在这长安城不可,只是还有人没找到,要是找到人,别说江南西道,发配到哪儿都行,解甲归田归隐山林也成。
——他有个放在心尖的姑娘,至今没有下落。
宋至明知道他找那姑娘找得心焦,可是皇命难违,只能叹气,宽慰道:“长安城就这么大,迟早能找到,大不了等你剿完匪回京述职再找?或者,若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赫咬牙切齿,辗转反侧一夜,忍不住思索谋朝篡位的事。
——冯微安肯定要反,冯微安走私盐铁私通敌国,各路藩王各怀鬼胎,上辈子就是这么蛀空了表面上繁荣安宁的祁国,引来虎狼窥伺拆分中原,这辈子,崇文帝眼看着快死了,李凭璋虽然有点手段,可是说句话都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也不是多长寿的模样,父女俩就算立马选婿,李凭璋那病秧子,也未必就能安然生个皇储出来。
这厢恨得夜不能寐,另一边,得知沈赫的调令下了,李凭璋终于放下一桩心事。
上辈子的种种,有些模糊,有些历历在目。她记得清楚,沈赫登基后倒行逆施,不纳谏言,朝官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如此暴虐之徒重生回来,野心勃勃地挤进长安城找上辈子给他出谋划策过的幕僚,她不信沈赫没有所图。
某日一睁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东宫的寝殿,祁国还在,父皇也还在朝中门阀作乱,冯党祸国殃民,自从那日她就在筹谋,到如今两年,内忧外患一日不除,她就不能安然,到了收网之际,谁知凭空冒出一个沈赫?
无论他是什么目的,都要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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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宋至明听说镇国公府的嘉禾郡主又去吃花酒,醋意横生,拉着沈赫,也去天香楼吃酒。
沈赫不大感兴趣,宋至明却说他得散散心:“指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沈赫登时黑了脸,宋至明反应过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那个……我说别处。”
沈赫去兵部领腰牌,宋至明先到了。
李凭璋一身赭红圆领锦袍做男子装束, 依然只带着十一,罗红鱼也跟着穿了身男装,只带了一个丫鬟。
二人并排走着,罗红鱼挽着李凭璋臂弯:“听说,姑父要给你选婿了?”
李凭璋微微叹息,算是应和。
罗红鱼压低声音好奇:“有谁?”
李凭璋刚要开口,看到迎面站着等她们的宋至明,不正是人选之一?她抬了抬下巴:“喏。”
罗红鱼跟着看过去,看到宋至明那张阴险狡诈的小人脸,极其不在意大家闺秀气质地翻了个白眼:“晦气。”
宋至明权当没看见罗红鱼神情,跨步走过来,对李凭璋行礼,然后阴阳怪气道:“郡主雅兴,我不在长安城的时候,常来吃花酒吧?”
这两个十几年的欢喜冤家了,小时候定了娃娃亲,后来宋至明嚷嚷着不喜欢嘉禾郡主这般风流不羁的女子,要退婚,镇国公府答应了,宋至明又开始不甘心,于是再提亲,这时,罗红鱼又开始不乐意了。
罗红鱼闻言啐了声,道:“本郡主吃不吃花酒,同你有什么干系?”
李凭璋无意掺和进这两个人中间,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罗红鱼便罢了,出了名的纨绔,时常在天香楼一掷千金,废储的事刚要提上议程,自己拒了一应拜帖,按理说还在东宫‘养病’,被人看见出来喝花酒就糟了。
二人越过宋至明要走,宋至明却再一次跟上来,对李凭璋说:“殿下,微臣其实还有一事……有个人想引荐给殿下。”
他声音压得很低,李凭璋却敏锐察觉出不对。
安北军北伐有功,宋至明手下好些将领将只等着庆功宴加官进爵,能让宋至明单拎出来说的……
果真,李凭璋还没想完,就听宋至明说:“是微臣麾下骁骑都尉,叫做沈赫,这次北伐功不可没,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说……”
罗红鱼顿时来了兴趣:“沈赫?就是那个带着三百人灭了漠北王庭的沈赫?”
宋至明看她一眼,还没开口,李凭璋忽而道:“本宫忽然想起有事,侯爷和表姐慢聊,我先回宫了。”
然后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可惜天不遂人意,转过身,看到门外沈赫正要翻身下马。
李凭璋倏地转身回来,避开欲要挽留自己的宋至明,叫他止步,然后带着十一往后院去,罗红鱼快步跟上来:“阿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