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马爱果拿着“石块”，炫耀似地围着她转圈，欢快地摇着尾巴，一边转一边“汪汪”叫着，似乎想得到夸奖。m.yiwuwenxue.com

    

    马爱果不知它的意思，皱着眉：“你给我找块石头是什么意思？”中午的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她倒不急着回家。坐起身，拿着石头，石青色黑褐色相杂，不规则形状。

    

    看着看着，她不觉呆住了。又看看已经在不远处玩耍的“过来”。

    

    “‘过来’，这是你的意思？”她把手中的石块举过头顶，映着太阳光，石块上一颗颗闪出耀眼的光。这意味着什么，因为没有仪器，虽不能马上确定，但有可能这是块金矿原石。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过来”。它是特意拉自己来看这石头的，如果不是它成了精，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它以前见过这种石头，且从石头中尝到过甜头。

    

    那给它甜头的是谁呢？最大可能就是赵夫人。她也问过丁兰香，“阿福”也就是“过来”，原来确实是祭先园中的狗，去园中的时间比她还早。

    

    她感觉某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想明确到底是什么，却又荡然无存。索性先不管了，不过这个东西从古到今都是福祸相依，肯定要小心行事。

    

    “‘过来’，这个，”她把手中的石块放到它眼前晃晃，又放到它鼻子上。“这个，你在哪儿找的，再找几块来。”

    

    “过来”听话地一下蹿出去，这像是上次她和小山找石灰石去的方向。不过因为太累太远，最终没去成放弃了。

    

    马爱果顾不得疲惫，拿着几块“石块”和“过来”一起回家。

    

    这些东西的提炼，因为跟关业相关，她也多少知道一些，但要准备许多东西不说，还要做许多次尝试。

    

    看“过来”对“石块”的熟悉，她决定还是去祭先园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不过，这事不急于一时。

    

    路过柳树林，有几个村中的人在一处空地烧炭。虽然天气不那么寒冷，但人长期食素，且食物匮乏，身上没有一点油水，抗寒能力很差，且没有防御衣物，尤其家中有小孩和上了年纪的，早晚还是要在屋里烧炭。

    

    村子里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抛却他们身上破烂单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不说，那份纯真的快乐，马爱果感觉自己也回到了童年。虽然她从小在孤儿院，但因为有孤儿院和院长的庇护，也自有她的快乐。

    

    他们的快乐呢？纵使马爱果能力有限，但也做不到熟视无睹，她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回到家中，她与大山相连屋中的炕中还闪烁着炭火的红光。难得的一家人都在，大山屋里有大山、小山、周家兄弟二人，马爱果屋里有米老娘、米春燕，竟然米老爹也在这里。

    

    不过一个个看起来心事重重。

    

    “娘，怎么了？”因为食物紧缺，家中早就成了一日早晚两餐，为了减少白少饥饿的不适，早上晚点吃，晚上早点吃，但其实晚上饿着也很难熬。

    

    马爱果脱掉鞋子，从空隙处爬到炕里去，手里还拿着几个刚洗过的菾菜，一边问，一边吃着。

    

    米老娘是个沉不住气的，“刚你哥，”虽然小山也是米秋蝶的双胞胎哥哥，但一家人一般说哥都说的是大山。“你哥去老存叔家说事，老存叔让你哥当村长，还说要把翠竹嫁给你哥。”

    

    “翠竹喜欢我哥吗？那丁兰香怎么办？”马爱果感觉老存头应该是知道大山和丁兰香的事的。

    

    “都是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在这儿，哥已经成婚了。”米春燕满脸自责，她比大山还要小两岁，已经成婚两年了。

    

    米小山的话从隔壁屋传来：“让哥现在就成婚不就行了。”也是满满的愤愤不平。

    

    马爱果吃掉了两个小菾菜头，把剩余的两个放到炕桌上。这菾菜因为野长，没有足够的水分，本身口感有些哏，再加上挖出来有段时间，有些半干，吃的她脑门生疼，胃里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