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果走近看，大概土地太硬，二虎手中的东西只有一截比母指略粗些，没有根，通体是毛，上边叶子也干枯掉落，看不出形状。m.yaxuanshuwu.com

    

    她接过来，用指甲掐掉外边一层带泥的，迫不及待咬了一小口，口感一般没有想象中的爽脆，却真有丝丝甜味在齿舌间萦绕。

    

    她双眼睁大，看已经走过来的四人。把手中的东西给了周昌参，“快看看这是什么？”

    

    她倒不是怕有毒，就是单纯地馋。

    

    周昌参看着眼巴巴盯着他的马爱果和二虎几人，有些无奈。把手中一截给了二虎，二虎学着马爱果的样子，直接用手捋掉上面的土，又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原来他们都是烧来吃，没想到也能直接吃。

    

    周昌参从身后背篓里拿出工具，在二虎他们几人挖开的地方慢慢找，很快又找到一个，叶子已经干枯在上，不过能大概看出原有形态，原本的植株并不高，茎只是草本过不了冬。他向下挖，这次挖出一个不大的球。

    

    他用袖子擦了擦，咬一口慢慢尝一边想，良久才欣喜地说：“这应该是菾菜，在《本草经》中有记载，大概因为土地太硬，所以长的有些不成形。”

    

    二虎兴奋，“是菜，是菜，那就应该没有毒了。”虽然他们原来也偷偷吃过，不过是因为太饿，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毒，此时听到带个菜字，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菜总不会是毒菜吧。

    

    马爱果虽知道少许几样野草，不过中药却是没有学过。“这怎么吃起来是甜的呢？”不知道这种甜能不能制出糖。不过能不能都不重要，一来她不会制糖，虽然感觉不过是把汁挤压出来，再熬制，但真操作起来还是有很多程序。

    

    再则，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菾菜供她挥霍。

    

    “嗯，真的甜，真好吃，二虎你们几个小子行啊。”小山已经挖出一个只有小指粗细的一小根，大概在衣服上抹了抹，便一口吃到嘴里。

    

    大山把篓中多余的工具，分给二虎三人，一行人不由分说卖力挖起来。

    

    因为没有工具，马爱果只能到处找菾菜，找好了喊他们来挖。她从大山的背篓里拿出几个，一边吃一边四处转悠。

    

    突然她听到“嘣”的一声，这个声音虽然很小，但因为特殊，她坚信自己没有听错。因为她也喜欢打枪，她知道这是枪声。

    

    原本闲散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来这里不只有冷兵器。她强迫自己心平静下来，眼茫然地看了一圈，这里早就出了柳树林，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荒草，她确定没有人。

    

    再远的话，肉眼就不可见了，她甚至因为太过遥远，不能确定枪声的方向。

    

    几个挖地的人，因为太过兴奋和专心，根本没听到也没人发现马爱果的反常。

    

    肉眼不可见，就不会在射击范围内。且只有一声枪响，不像是来攻击他们。

    

    继上次发现马粪，几个月平静的生活，已经让马爱果几乎丧失了防备心，这一次的枪响，彻底唤醒了她。

    

    这些菾菜也让村中彻底热闹了一波，得到郎中周昌参的保证，大家都全家出动挖菾菜。马爱果并没告诉她听到枪声的事，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和枪的可怕，一个不好大家又会把她当作异类。

    

    不过，她和大山去找了瘟神。

    

    祭先园清逸殿中。

    

    瘟神坐在上首，马爱果和大山坐下首右侧的座椅上，寒暄过后马爱果直入正题。

    

    “前几天我听到一声巨响，不知瘟神大人可知，最近可有什么大的变动，或者什么突发事件？”她一直也不知道如何问，她还不太清楚枪在这个时代的份量。

    

    瘟神听了她的话，却是眯起一双眼，在心里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