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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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两天以后就放了。”

    “放了?”姜月秀眉微挑盯着她,语气像是不可思议,这不像是朔人的作风,难道都是魏晏州的命令吗?

    泠玉抱膝点点头:“有被放出宫外的,也有被派去做活的,像我就被派到魏大人府里。”

    泠玉脑海中检索到一事,眉头皱起来,“但他们那两天也抓走了几个人,听说是魏大人让人过来带走的,哦里头还有黄内侍,他们自从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黄内侍……”姜月口中轻喃,这才回想起来燕宫里确实有个掌管几座废弃宫苑的内侍叫黄天禄,可燕宫里的人又和魏晏州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是个无关紧要的内侍。

    “会不会也和我一样被派到别处去了……”那头泠玉还在叽叽喳喳,这头姜月的思绪已经飘远,却忽听得有鸟雀啼叫,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现象却让姜月蓦然抬首,她迅速起身打开窗扇,便望到院中四方的天上盘旋一只鸟雀。

    泠玉跟了过来随姜月的目光眺去,原来是院中四方的天上盘旋一只鸟雀,细瞧发现只是黑蓝色的鸟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去找些谷子过来,外面天寒地冬应是不好觅食。”姜月紧盯着那只鸟,向泠玉发话。

    “好,我这就去!”泠玉欠身高兴地离开,脚步走得格外轻快。别看娘娘对她的态度冷冰冰的,实则十分心善,眼看她受了委屈会救下她收留她,还会好心给鸟雀喂食。

    娘娘这副美貌之下果然是菩萨心肠。

    支走泠玉后,姜月上了绣阁,那只鸟雀仍在上空来回飞,正是她在被带至地牢前放出的那只,她想喂食可不是出于什么善心。

    因为这只鸟不是什么供人观赏的笼中之鸟,而是他们训练出来的“线人”。

    那日她放出这只鸟也正是为了把自己将被俘虏的消息送出去,而这次他们会让鸟再做线人,想必是无人能混进来,恐怕他们谁也没料到恰逢穆岩出逃,府中竟然如此戒备森严。

    今日城中这样的局面                                                都要把消息送进来,不知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

    这只鸟送东西之前往往会在周围巡视,若有生人绝不会停下来。可眼下绣阁里只剩下姜月,鸟还是异常警觉,倒是十分奇怪。

    这时,鸟朝西南方向啼叫一声后骤然往外飞离,姜月才往西北方向远眺。

    府中西北角落是个偏僻的废弃院子,离姜月这间屋子不远,因而能观察得分明。姜月瞧见里头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被捆绑住上身跪在地上,周边由两个士兵押着,最后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院中的椅子上。

    姜月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的背影和衣袍来看是魏晏州无疑,那么跪在地上那个人……姜月瞳孔顿缩,此人不正是泠玉所说前几日就被带走的黄天禄,魏晏州居然把他捉到了府里。

    她将窗户合了半扇,小心窥探着。

    黄天禄的宫服已经破损,像是受了刑罚被划出一道道,隐约可见里面绽开的皮肉,黑白相间的头发乱糟糟,这副样子真是好狼狈。

    魏晏州倏然笑了声,从旁边茶几上取了杯盏,杯盖轻轻拨动浮在上面的茶叶,“我说过可以饶你一条命,前提是你能在正午之前逃出这座城不被我的人捉到,可没想到在生死面前,黄内侍还是不够用尽全力啊。”

    黄天禄挪动膝盖往前跪了两步,想要挣脱出绳索但被身后的士兵再押了下去,“大人,大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点时间,我……我一定能逃出去,求您放过我吧大人!”

    “还想再玩一次?可都第三回了,我似乎没什么耐心了。”魏晏州的声音淡淡。

    黄天禄跪着的膝盖已经开始发抖,可魏晏州轻轻皱眉像是在想,而后对他笑了笑:“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你面前这间废弃的屋子和别的地方都有阻隔,我看就把你锁进这里,我再让人添一把火烧了这间屋子,若是能逃出来,我就放了你。”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这要是把我关进去必死无疑啊!”黄天禄吓得像是疯了一般连连磕头。

    魏晏州却不为所动,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那副幽深的目光像是漩涡能把人绞进去,令黄天禄心里再颤了颤,“你也知道把人关在火烧的屋子里会死,那么当初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黄天禄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场景,嘴唇泛白,双眼如同死鱼般麻木。

    魏晏州俯视他这副模样嗤笑一声,将杯盏放回茶几上,嗓音懒懒说道:“黄内侍总不至于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做过什么事都忘了,要不我再帮您回想回想。”

    “我十二岁那年冒名顶替南梁太子被抓来燕宫当质子,可那五年没少受过黄天禄的‘照拂’,住在最破的地方、吃馊饭,还要被宫人欺凌不敢还手,而这些事都是受您指使,更没想到您最后竟然还想一把火烧死我,桩桩件件我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