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清浊其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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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瘪瘪的,看起来很是营养不良,估计很少吃饱过。
天铃道:“......要是我说他是饿晕了,你们信吗?”
天沛震惊道:“什么?!饿晕了??就只是因为这个才突然晕倒的?”
天锋评价道:“饿晕之前还能撑那么久,体能和意志力皆非同小可啊。台主,如果这人不是敌人,那还挺是块料子。”
李珘道:“欣赏人才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不过天锋,这人不太可能不是敌人。天铃,喂点吃食能让他醒来吗?”
天铃点头道:“可以,不过可能要等上很久了,让我来吧。”
“好,辛苦你了。”说罢,李珘便对身后两名徒弟数落道:“还不怪你们两个,追半天没追到,硬是给人累晕了,也不知道抓快点!”
韩时元:“......老师说的对。”
宋景熙正想反驳是因为不得不躲在柜子里,却突然耳朵突然红了红,还是憋着不说了。
李珘倒也没有真要责备两人的意思,嘿嘿笑了两声道:“倒也正好,上次的事不是还没结尾吗,你们俩跟我回内厅一趟。天沛天锋天铃,好好照顾着啊!”
内厅。
李珘从木架上拿出一折密报,让两人一起看。
这封密报正是从东郡发来的,上面的内容很简明,越读却越让人沉默。
密使们终于找到了赵家大夫人的踪迹,并且抓到了她。被捉住的时候,赵夫人正乘坐在往汉阳而去的驴车上。
被绑起来由密使们押送至汉阳时,她居然不断故意出言激怒密使,而且坚持不停地剧烈反抗,完全不顾在她的挣扎下已经勒进皮肉里的绳子。负责押送的密使抽出刀来让她老实点,没想到她竟然果断冲了过去,将胸口撞在刀上,企图撞刀而死。
但很不幸,她没有没有撞对地方,加上拿刀的密使及时躲避,让她没能马上咽气。密使们大惊,一边为她止血,一边问她:“你何必如此呢?你的丈 夫和儿子都被黑手用这种邪物控制,那是你的骨肉,难道你就不恨吗?”
赵夫人大抵是意识到了这些抓她的人已经知道到真凶另有其人,并且真凶就是她们赵家背后的守护者,然而她却一边涌血,一边惨然地笑着说:“没有大人,就没有活下来的我。大人或许不是好人,但是谁只能对好人忠诚了?大人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背叛大人的。”之后,无论如何相劝相逼,赵夫人只是哆嗦着嘴唇一言不发。见她暂时保住了性命,密使们便加快脚程往汉阳去,但又是很不幸——这回是对密使们来说不幸,这女人没能撑到汉阳,在路途中咽气了。
待两人放下手中的密报,李珘便道:“你们说说,这...唉!黑手究竟给这女人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她忠诚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骨肉家人也不管不顾,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儿子被解忧草那种邪物控制摧残,难道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吗?”
韩时元声线冷冷地道:“她口中所谓的对恩人的忠诚,却要旁人拿性命来报,真是可笑,死不足惜。”
听时元这么说,李珘的眼睛黯了黯。是啊,如果没有解忧草,没有那场变故,他的妻子,还有他的一双儿女,就不会病死在流放之地上。虽说是他自己选择了被流放,而他的妻子选择了跟随他一起被流放。但如果他当时在场,他还是会质问赵家大夫人,她可以因为忠诚而让恩人凌驾于自己的家人之上,那旁人的家人呢?因为她恩人的野心,因为她恩人的恶毒而遭受痛苦的、死去的无辜之人呢,又算什么?
李珘悄悄擦了擦眼睛,道:“总之现在,我们失去了一条能找到黑手的重要线索......”
宋景熙面色凝重地道:“那我们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李珘点头道:“有,密使们从赵家的库房里缴获了不少解忧草。主上认为,可以给地牢里的赵家人喂下解忧草,以此让他们正常起来,让他们想起一些事。毕竟我之前已经说过,在赵家家仆的眼里,赵家人的行为绝大多数时候其实与常人无异,而现在之所以会疯掉,问不出一个字,多半是因为像当年的我一样,在被软禁之后隔绝了解忧草的服用,因为戒断而导致陷入被逼疯的境况。”
“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也一直将其作为无路可走后的最后选择。因为我们实际上对解忧草仍然一无所知,也并不清楚如何控制解忧草的服用剂量。就单纯而言,赵家人也是受害者,如若由我们再喂给赵家人解忧草,那我们也就坐在了加害者的椅子上。”
宋景熙觉得,老师这么想很正常,他很能理解,毕竟老师本身就是解忧草的最大受害者,因为解忧草而失去了一切,对同样是受害者的赵家人......难免有一丝诡异的同情。
他有些不忍道:“老师,或许赵家人也不只是单纯的受害者,有时加害者和受害者之间并不是一条分明的鸿沟,在赵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