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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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中心的越尔道,“快动手!”
越尔闻言才从漫天赤红中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在祝卿安丹田内,自然是首当其冲,熊熊灼意刺入指尖,有道是十指连心,她似乎真感到心口也是烫得生疼。
但她一个大乘期修士,又如何怕筑基的自爆,只一震手,便抵住徒儿的灵气震荡,再没留情,极快地捏碎了那截耀如红莲的灵根。
火光骤散,唯剩被燎着的纬帘还在静燃,弥漫出焦气,一片狼藉。
将自己燃尽的银发姑娘无力软倒,早已昏迷,被越尔抱在怀里,她身上衣裳只是普通衣料,被烧得不剩多少,剩下的大多是被血污濡湿才得以幸存。
恰逢水倦云此时收了琵琶过来,疲惫出声,“你这徒儿比想象中的刚烈,听你所言还以为是什么脾气软和的姑娘。”
越尔没回她,只是很快从纳戒中取出一件衣裳,给小徒儿披上,赶在水倦云走近前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人濒死前再如何软弱的人也会不择手段求生,更何况我徒儿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她听完水倦云的话,不悦刺一句。
水倦云不想理她,只是打量几眼祝卿安的样貌,面上终于露出惊色,只是眼有白绢遮掩,盖去了三分骇然。
“竟是如此像。”她喃喃低语,免不得出声感慨。
“这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越尔半点没犹豫打断她。
“不是,她只是她自己。”
越尔垂眸强调了两遍。
水倦云等她把孩子收拾好,才慢慢又言,“越尔。”
“嗯?”
“我只是没想到,”她目光落在墨发女人身上,“你如今对着这张脸,居然也下得去这样狠手。”
越尔指尖微颤,再忍不住翻涌的心神,语气略带了点恼怒喊她。
“闭嘴。”
*
哈——祝卿安猛然从床上坐起,心口猛跳,浑身上下似乎还泛着那种直达神魂的痛,下意识先是瑟缩蜷起抱住自己。
许久,她终于放松,像被伤过所以格外警惕的小兽,先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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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太熟悉了。
祝卿安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儿是师尊的房间。
沉暖的檀香,舒适的紫檀木床,还有窗旁那张茶几,都熟悉得让她心尖发疼。
她为什么在这儿?她不是在蓬莱吗?
祝卿安只觉平日柔和的檀香熏得她难以呼吸,让她只想逃离。
难道是梦?
她摸了摸自个身上,的确没受什么损伤,缓缓松懈下来。
果真是梦,师尊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
祝卿安僵住。
她分明感受到,自己丹田处充盈的灵海无影无踪,连灵根都不知去向。
所以,那不是梦。
祝卿安呼吸顿重,脸色全然灰败下来,那股痛意仿佛刻印在她神魂之中,光一回想便不住颤抖,胃里阵阵翻涌,疼得恶心。
为什么……
想谁来谁,屏风后款款走来女人的身影,最后停在床边,虚虚落下点暖香。
祝卿安第一反应竟是惊惧,浑身战栗后退,而后才是怒,暴起揪住这女人的衣襟下扯,直直望进越尔琉璃色的眸子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越恼就越难过,气到极致眼泪已经比她的话先一步淌出,流了满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师尊……
越尔只是慢慢抓住她的腕子,将她手从自己领口处扯下,垂眼道,“徒儿可还记得你那次坠崖。”
她实在冷静,神色淡淡,奇异让祝卿安压住了冲动,塌下肩,“我十岁那次?”
“怎么了?”这会儿她不想喊越尔师尊,心里有些膈应。
“那时徒儿说自己失去了意识,”越尔倾身,指尖搭在她眼尾,慢慢擦净那点泪水,“其实是煞气入体,这丝煞气不知为何与你共生,在你根骨显生之时才终于显现。”
她低低柔柔解释,手上动作也轻,似春风拂面,眼底满是温和。
祝卿安却再难接受她的亲近,下意识偏头躲开来,离她远了些。
越尔一顿,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是收回手,指尖蒸干了那抹水色,“除煞本就艰难,再加之此煞与徒儿神魂交缠,若贸然分离,易伤根本,但任你修炼下去也不行,得了灵气助长,这丝煞气亦会愈发融入你的根骨。”
“只能是在结丹前筑基巅峰之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