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生矣死矣何足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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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自己扛。”沈亦伊瞟了一眼长明,又抬眸望向梁慎:“走,你同我讲。”

    她自顾自领了梁慎上了楼,把声音放得轻了些:“小声一点。”

    顺着昨日的那条道,又通向了那地牢。

    阖门一瞬,墨玉兰的房门微微敞开,莫名的视线,死死盯着梁慎与沈亦伊的身影。

    *

    梁慎踩着木梯爬下,他的伤口好了些许,只是动作有些不便,他见沈亦伊下来时,下意识抬手想搀着她,转瞬,又不动声色的攥拳缩了回去。

    沈亦伊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踏着木梯直接跳下,哪像什么中年妇人。

    “哟,昨日你怎把长明这傻小子耍得团团转?”沈亦伊掸走灰,随口问道。

    梁慎斟酌片刻:“急着赶早朝,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人跟着似的,以为是楚王的人还想来杀我,就自顾自的甩了些弯道。”

    他同她穿过小道间,十几颗夜明珠缀在墙壁上,让这条穴路显得不那么昏暗。

    梁慎瞧了一眼:“真有钱,我给楚王当苦力两年,他欢喜半年,剩下一年半尽在猜忌。”

    沈亦伊哼笑道:“哎,心寒啊。”

    走到尽头,沈亦伊将门推开,里面景象豁然开朗,是梁慎原先被救下时所待的房间。

    “你怎么发现这道暗门的?”沈亦伊问他。

    “你摆了许多藏品在这,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让别人以为这是什么专门放藏品的地方,动也不敢动。”梁慎答道。

    “那你怎么就敢乱动?”沈亦瞥首看他,梁慎抬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一脸得意兴味地微微勾唇,大言不惭道:“我聪明呗。”

    “哼,真逗,直接说平王会赔不就好了?”沈亦伊一眼瞧出他本意,梁慎颔首:“况且还是假的。”

    “?这你也知道,我可是花大价钱请人做的仿品。”

    他瞥了一眼,一开口又是欠打的话:“我见识广。”

    沈亦伊一翻白眼,扶稳了自己的步摇金钗:“少贫嘴滑舌。”

    这地底下的房间倒是有好几个通风口,只是排水不怎么方便,烛火被风吹的微颤,地板稍稍黏湿的,沈亦伊穿的绣花鞋都濡湿了些,她嫌麻烦,正想脱掉,才想起…

    外男不能看闺阁女的脚…

    她便把动作收起了,忍着不适将梁慎领到木竹那:“谈吧,我在外面守。”

    梁慎瞟了她一眼,再瞧了瞧她的鞋:“你可以                                                先去换鞋。”

    “我去换了你又跑了怎么办,我要找平王交差的,监视你也是我任务的一部分。”

    沈亦伊坐在木椅上,没好气的回怼道。

    房里的木竹听到了动静,在床上缓缓睁开眼,他换了一身衣衫,大抵是墨玉兰替他买来的,他的脚腕缚着铁链,一抬眸,就见到了梁慎,翕唇轻颤,最后又抿唇无言。

    梁慎敛睫看他,不再同沈亦伊贫嘴,神情自是冷淡了下来:“李瞻,你可以去忠你的楚王了。”

    “梁兄,我只是…想救,墨玉兰。”木竹看向他,眼里不知不觉蕴了些泪。

    他草草半生,始龀之年家门莫名被抄,满门忠烈就此流放,朝廷上下,唯楚王的母后乔皇贵妃,与刑部尚书张常、白太傅、懿国公四人相信父亲的清白,可叹除了皇贵妃,其余三人唯得一死下场,皆安上了叛国的名号,也是皇贵妃暗自救下,此后便跟了齐商决。

    梁慎淡淡一笑:“我没告诉过你,楚王不可信?我没同你商量,我会救下墨家姊妹?”

    沈亦伊竖起耳朵听得专注,只听他一直是轻飘飘地讲,却如阴风激起阵阵寒意:“蠢。”

    “你那一把火,没把我烧死,倒是差点把你心心念念的墨玉兰烧死了。”

    “…?!楚王殿下不是说会把墨玉兰和墨玉萋救出来吗?”李瞻一惊,颤言道。

    “难怪能和齐商决混这么久,一样的蠢。”梁慎懒得解释,径直离开了,只与沈亦伊道:“把他放了吧,作为交换,你有想问的事,我可以同你讲。”

    “天地为证,此心清明,我仁至义尽,同李瞻此人,再无瓜葛。”

    沈亦伊瞟了一眼,利索地将李瞻身上的锁松开了:“从这里右拐出去,是素平酒馆的后山,你的奴藉本在楚王那,但梁慎趁过年时人少的时候替你销掉了,从此之后,你是自由身。”

    李瞻怔愣了许久:“梁兄…”

    梁慎并不搭理,只是颔首静默。

    ‘吱呀’一声,极其细微的开门声,梁慎和沈亦伊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只见沈亦伊瞬间警戒抽出弯刀。

    “谁?!”

    一道倩影从他们来时那房间的门探出。

    “书蕖姐。”墨玉兰抬眸,定定的看向沈亦伊。

    李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