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从秀女到婢女:作死的代价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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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你说,这簪子,是要献给太后的?”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只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可顾矜站在人群中,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别人或许不知这只金簪的来历,但她却心知肚明。
那凤尾衔玉金簪之所以是商城限量,并不在于它本身增加的魅力值,而是因为它曾是萧临川生母——敬琀贵妃生前的爱物。这簪子不仅是先敬琀贵妃最珍视的遗物,更是打开萧临川心房的重要道具。它的存在,几乎可以说是萧临川心中最深的禁忌之一。
可如今,这个宋宜昭,居然第一面就把这簪子戴在头上,还试图用它讨好太后?
她不凉,就真的没有天理了。
顾矜正站在原地看戏,心里还在暗暗为宋宜昭的“作死”行为感慨,没想到下一秒,萧临川突然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淡淡地开口:“令常在,你如今也是有位份的主子了。你说,该如何发落?”
顾矜心头猛地一跳,差点没绷住表情。
她抬起头,对上萧临川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头皮。
她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腹黑!真腹黑!早知道皇帝手段狠辣,城府深不可测 ,没想到竟然腹黑到这种程度。
明明是他亲自抓的错,怎么转头就把锅甩到她身上了?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拉她下水吗?
顾矜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不得不维持一派恭顺的模样。她低眉顺眼地站着,脑子却飞速运转起来。
关键问题是——礼部不属于淮王阵营啊!宋宜昭的父亲礼部侍郎宋廷煜,虽算不上多么亲近中立派,但也绝对不是站在淮王那边的。这种情况下,她到底是该抬一手,还是直接踩死?
抬吧,怕皇帝不高兴,觉得她“妇人之仁”,甚至怀疑她别有用心;踩吧,又怕牵连到礼部,猜错了帝王的心思,岂不是会觉得她蠢?
短短几十秒,顾矜只觉得脑子都快炸了。
萧临川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可越是这样,顾矜越觉得压力山大。
短短几秒钟,顾矜已经在脑海里迅速权衡利弊。她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不能让萧临川抓住把柄,更不能因此牵连到礼部。
于是,她微微抬起头,语气恭敬而谨慎:“圣上垂问,臣妾实在惶恐。此事事关礼部,乃是朝中之事,臣妾不敢妄言。圣上贤名,自有用人之道。”
她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把问题推回给萧临川,又恭维了他一句,把自己的立场撇得干干净净。
果然,萧临川闻言,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矜心里松了一口气,却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萧临川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顾矜暗暗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臣妾斗胆再说一句,宋小姐年纪尚轻,又是初入宫门的新人,难免不懂规矩。一时犯了糊涂,偷拿了禁物,也是情有可原。再者,妮子爱美,又倾慕陛下,才会如此冒昧。若陛下不喜,不如就小惩大诫,以示警戒,也好让她记住宫中规矩。”
这话既给了宋宜昭一个台阶下,又顺势将她的“错误”归结为对皇帝的倾慕之情,隐隐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萧临川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她的话。
良久,他才轻轻一笑,声音低沉:“令常在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把事情处理得恰到好处。”
“令常在既然发话了,那朕就饶你一命。”他的声音低沉,"你进宫不易,不如就……”
宋宜昭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动,原本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
她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希望。听这意思,陛下竟然还愿意给她一个机会,甚至可能只是罚她抄佛经、禁足几日而已。
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就在她满心期待的时候,萧临川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将她的希望击得粉碎。
萧临川顿了顿,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既然令常在保你,那你不如就去她身边,做个侍奉的婢女吧。”
宋宜昭:!!!
顾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