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是谁在上巳节动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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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庆宁赏花累了,萧临川亲自扶她去亭中休息。就在他轻轻扶住庆宁时,庆宁忽然皱起眉头,低呼了一声:“疼!”
她下意识地缩回手,低头一看,却发现手背上不知何时起了大片红点,密密麻麻,从手背一路蔓延到手臂,触目惊心。
萧临川见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怎么回事?”他握住庆宁的手,仔细查看那些红点,眉头越皱越紧。
庆宁也慌了,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这……这是什么?怎么会突然这样?”
周围的宫人见状,纷纷上前查看,却无人敢轻易开口,生怕惹怒了萧临川。嘉妃站在一旁,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但很快又换上关切的神色,柔声说道:“陛下,公主这红点看着像是过敏,不知是否是方才赏花时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萧临川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善:“赏花还能赏出病来?这御花园里的东西,哪个不是精心打理?若真有问题,你这管事的首当其责!”
嘉妃闻言,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请罪:“陛下息怒,臣妾定会彻查此事,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萧临川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转头吩咐随侍的太医:“立刻诊治公主,务必查明原因!”
太医匆匆上前诊脉,又细细查看庆宁手上的红点,面色凝重,迟疑片刻后说道:“陛下,公主的症状确实像是接触了某种花粉或香料引发的过敏,但具体原因尚需进一步诊断,还请容臣稍作检查。”
然而不过片刻,庆宁的手臂红点越发显眼,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眶含泪,整个人显得愈发虚弱。她委屈地看向萧临川,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哭腔:“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痛啊……”
萧临川眉头紧锁,眼神阴沉,显然对太医的迟迟未有结论感到不满。
正欲开口催促,韩玉珩忽然上前一步,福身说道:“皇上,公主这病,发得十分厉害……臣妾斗胆觉得,好似与令贵人的伤颇有几分相似。”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站在一旁的顾矜身上。
萧临川的 目光缓缓转向顾矜,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他沉声道:“令贵人,你的伤势如何了?”
顾矜闻言,微微一怔,面露犹豫之色,但最终只是缓缓伸手,将覆在面上的轻纱揭下。
众人这才看清,她面上的伤口不仅未曾愈合,反而溃烂发红,边缘隐隐泛着暗色,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面颊上也浮现出了几处与庆宁手臂上相似的红点。
太医见状,连忙上前查看,片刻后跪下禀道:“陛下,令贵人面上的伤与公主手臂上的红点,皆是因苍耳子过敏所致。苍耳子性烈,若体质虚寒之人接触,便极易引发过敏,甚至加重旧疾。公主前些日子才病愈,体质虚弱,想来是碰不得这些发物。”
贤妃闻言,皱眉道:“奇怪,苍耳子花期乃是夏初,如今不过春末,如何会在这御花园中出现?”
萧临川的目光瞬间冷冽,扫向嘉妃:“嘉妃,今日的花宴是你一手置办,你来说,这苍耳子从何而来?”
嘉妃闻言,顿时脸色煞白,连忙跪下磕头:“陛下明鉴,臣妾绝不敢在花宴中添置如此危险之物!臣妾也不知这苍耳子从何而来,更不可能去寻它!”
就在此时,韩玉珩忽然上前一步,跪下说道:“陛下,前几日嘉妃娘娘曾召臣妾去承乾宫,说圣上要为公主办上巳花宴,请臣妾帮忙沤肥。臣妾回宫之后,便觉身体不适,手上也起了些红点……”说着,她伸出手腕,果然露出几处星星点点的红印。
贤妃听罢,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韩贵人是宫里的主子,怎可去做沤肥这等污秽之事?嘉妃,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嘉妃闻言,冷汗涔涔,急忙朝萧临川辩解道:“臣妾冤枉!臣妾只是觉得韩贵人初入宫闱,不懂宫务,才想多加指点!”
太医适时开口,沉声道:“陛下,令贵人的面伤早该愈合,但她似乎一直食用发物,导致伤口久久不愈,更易招致过敏。若再接触苍耳子这等物品,伤情只会愈发严重。”
萧临川听罢,目光落在顾矜身上:“令贵人,承乾宫的事情,你来说!”
顾矜跪在地上,低头垂泪,片刻未语。青槿姑姑见状,忽然上前一步,福身说道:“陛下,奴婢斗胆替小主说句公道话。小主心善,面上伤未愈,仍日日被嘉妃娘娘召去承乾宫站规矩。嘉妃娘娘说小主体弱,要多劳作,便日日教小主在承乾宫院中翻检花肥。如今承乾宫中还有晾晒着的花肥,若陛下怀疑,大可请内务府和御花园中的花肥比对,便知是否与苍耳子有关。”
庆宁听着众人议论,怒火中烧,目光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嘉妃。
她再也忍不住,抬手便狠狠甩了嘉妃一耳光,厉声道:“贱人!竟敢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