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区别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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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看重颜面,此举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来传旨的是皇帝的近身大太监金福玉,拂尘一扬,冷道:“侯爷这是做何?你若抗旨不尊,可是要连累侯府满门的。”

    路行舟当然没有那么大胆子违抗圣旨,但他堂堂一侯爷居然要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挨廷杖之刑,这简直让他生不如死,后半辈子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金福玉也没那么多耐心,他手上是有两份圣旨的,一份是赏,一份是罚。

    路行舟若是接旨,就得两份一起接,哪有由着性子来选择的。

    刘氏也慌了,她就路行舟这一个宝贝儿子,丢了颜面事小,把他打坏了怎么好?

    虽说蒋芸儿怀孕了,但谁也不知道她怀的是男是女啊!

    可是,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违抗圣旨?

    就算路行舟不想活了,难道其他人也不想活了吗?

    纵然路行舟心中有万般不情愿,最后还是被人强制抬到了菜市口。

    老百姓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一个个都觉得无比新鲜。

    从前他们见惯了不少大臣犯错到这儿来受罚的,但像路行舟这样,因为管不住女人而受罚的,还是第一回。

    见路行舟被人压在台子上,周围挤满了人,议论纷纷,十分热闹。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客栈里,苏云姝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

    她这里是绝佳的地点,可以全方位的看到路行舟受刑的场面,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又羞又愤的表情。

    而在苏云姝跟前坐着的,是盛封询。

    没错,他俩又出来私会了。

    路行舟被压在台上,两个侍卫摁着他的手让路行舟动弹不得。

    他根本不敢抬头,一来紧张,二来羞耻。

    本朝自开国以来,从来都没出过这样的奇闻。

    刚刚得了军功的功臣马上又挨板子,理由还那么荒唐。

    很多人都不由得猜测,路行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怎会如此?

    苏云姝虽然待在二楼,但也能听到一些底下的议论,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

    盛封询走过来,大手毫不顾忌的搭在苏云姝腰间,将她搂进怀里。

    “本宫瞧你方才还兴致昂扬,怎么这会儿又摇头叹息了,莫不是你心疼他了?”

    “开什么玩笑。”

    苏云姝推开盛封询,顺便白了他一眼,“心疼他,我还不如心疼一只狗。”

    “我给狗一点吃的,它就知道对我摇尾乞怜,还会帮我看家看门。”

    “但路行舟可不一样,这三年来我给侯府花了十万两银子,他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带了个女人回来给我添堵!”

    “拿这种人跟狗相提并论,简直是侮辱了狗。”

    可盛封询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如果路行舟一心一意对你,你就原谅他了?”

    他这个问题确实很尖锐。

    苏云姝一皱眉,冷哼一声,“哪来那么多如果,事实既然已经发生,自然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俩在楼上聊的火热,底下也开始行刑了。

    那两个官差手里拿着板子,一左一右站立。

    “一!”

    “啪!”

    “啊!!”

    板子重重落下,路行舟疼得大叫一声,冷汗直流。

    这一刹那,他把自己所有知道的脏话全都在心里骂了一遍。

    而躲在人群里的刘氏也懵了。

    在路行舟被带走之前,刘氏拿出不少银子给官差,希望他们下手轻一点。

    那可是整整四十大板啊!一个弄不好人就被打残了!

    青竹造苏云姝的谣,路行舟也只是罚她二十板子而已。

    即便如此,青竹都被打得劈开肉绽,看样子最少得躺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行走。

    现在路行舟所遭受的刑罚整整翻了一倍,这可如何承受得住?

    “二!”

    “啪!!”

    第二板子再次落下,路行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刘氏已经不敢看了,心里都在滴血。

    她现在可以确定,银子全白花了!

    而在盛封询旁边的小桌子上,却放着一个熟悉的钱袋子,正是刘氏悄悄交给那官差的银子。

    苏云姝瞥了一眼,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刘氏会来这一手?”

    “很简单,她心疼儿子。”

    苏云姝叹了口气,“这银子说是刘氏的,还不如说是我的。”

    她拿起来掂了掂,好家伙,分量还真不轻呢,目测最少二百多两。

    就在前几天路行舟回来之前,刘氏还派人来找苏云姝要银子呢,说手头吃紧,想定是几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