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阴木条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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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确认了些,最下面那东西的触感应该是干草。

    这根针像是串着木条和底下的东西钉在了地下很深的地方,拿的颇为吃力,芩竹和王世才两人用力才使这两者松动一些。

    这时,芩竹忽然感觉自己手上摸到一股液体,她将放在木条下方的手抽出来,原是指缝中流过了两缕血丝,可她手上却并无破口。

    芩竹疑惑看过去,松开握着铜针的手,竟发现那钉着木条的针口,同样溢出了血丝。合像是中间有什么在挣扎着逃脱这根针的掌控。

    “怎么了?”王世才好像没有发现这一异常,只是在疑惑芩竹怎么停下了动作。

    芩竹摇摇头,重新伸手过去,可在握上铜针的时候,却不知怎么了,手心一不小心划在针尖。

    那经年岁洗礼多年的针尖竟依旧尖利非常,只轻轻一下,便将芩竹的手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染在针上,等芩竹吃痛移开了手,血液已然沿着铜针滑了下去。

    那一刻不知为什么,芩竹感觉,好像是那木条在奋力地吸取,眨眼间,就连针壁上的血也被吸了下去,就像被一根无形的舌头细细舔了个干净。

    这想法太过恶心,可还不等芩竹甩掉这个念头,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芩竹还蹲在地上,只不过面前的床摆得好好的,床下也没有什么可怖的铜钉,姜绾他们都不见了踪影,房中只剩下了她一个。

    更奇怪的是,院外人声杂乱,男男女女说话声揉在一起,热闹得很。

    但芩竹从到王宅来后,也仅仅见过付宁丫鬟那一个姑娘,现下外面的动静,恐怕不是如今的王家能发出来的。

    芩竹垂首看着右手掌心的豁口,血依旧在流,从掌侧汇聚成一颗血珠摇晃两下坠落下去,然而即将滴落在地面上时,却消失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没有滴在她现在处在的地方。

    她从怀中拿出那水壶,浇在伤口上,又扯出一节短布缠在手上,靠近房间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丁零当啷的,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王宅这么看,还挺生龙活虎,而且桂枝夫人床下还没有血咒……一个念头在芩竹心中升起,她会不会来到了几年前的王宅,那外面忙活着的……

    突然,门口传来个丫鬟的声音:“你们两个进来把大夫人的床搬出去,过会叫你们再将床搬进来。”

    芩竹就站在门边避无可避,刚好和最初进来的一个丫鬟对上眼神。

    刚还水灵灵的小姑娘瞬间翻出漆黑的眼仁,脸色“唰”的一下褪去了血色,张嘴哬出嘶哑的声音,顶着那张死人脸迅速抬手抓来。

    就这样的怎么可能不躲,芩竹连忙向后撤去两步,而这丫鬟速度极快,每一下甩手还裹着劲风,更不巧的是,刚才丫鬟指点的两个伙计这时也走进了屋里。

    芩竹就这么和他们三个人,不,应当称为鬼,完美地对视了。

    屋子总就这么大,逃到哪里都不可能,芩竹绕过丫鬟的攻击,跑到桌边奋力一掀,将旁边两个朝她奔来的伙计砸退几步,趁机从他们两鬼中间的空隙中矮身钻了出去,闪出了房间。

    刚踏进正厅两步,便看到门口两个端着果盘的丫鬟聊天,一个转过半身,只消侧一下眼便可看过来。

    芩竹急忙停住脚,背过身,鬼鬼祟祟地缩在门口的大花瓶后面,她微微喘了两口气,抓紧肩膀上的包袱,警惕着刚才桂枝的房门口。

    里面的鬼没有追出来,房里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紧接着便是刚才那丫鬟的声音:“小心点,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是在搬那张床。

    所以只要她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外,便只会继续刚才原本要做的事情。

    可这事是要将床搬出来,那还是会经过芩竹所在的地方。

    她半蹲起身,探出头去看了眼门口的那两个丫鬟,听着身后房门越来越近的脚步,见前面那个丫鬟不知说到什么高兴的地方晃了晃身子转过头去,瞅着这时机,她飞速跑去对面门前,在桂枝房中之人出来之前,推开面前的门钻了进去。

    想象中的鬼脸没有贴上来,芩竹看见了正坐在桌边喝茶的付宁,还有站在她身边的丫鬟。

    付宁身板挺得很直,见到她时明显被惊到了,瞪大眼睛浑身颤抖了下,表情灵动的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满身死气躺在床上的人。

    “你你你,你是谁啊,怎么闯到这里了?”就连小丫鬟也比之前见到的情绪高涨些,正怒气冲冲地挡在付宁面前。

    这王宅中的鬼应该是被什么驱使,或支撑他们攻击的。而几年之前的二夫人她们还活着,所以此刻见了也没有办法被附身驱使变成无知觉的鬼。

    芩竹到底是松了口气,睫毛忽闪忽闪准备扯谎:“我是老爷请的术士,他让我来给你算上一卦,不知夫人愿不愿意。”

    付宁对她看了一会,笑道:“当然愿意。”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