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晏慈的手，愧疚道：“晏晏，对不起啊，陈凛和小满哥都在适应比赛场地，或许你可以让曹湫哥陪你逛逛海市。”

    “听说海市有很多好吃的，我不能吃，你替我尝尝。”

    晏慈下意识脱口道：“我不会跟他逛的。”

    “为什么？”

    “他这个人太冷了。”晏慈用颜季夏常评价曹湫的话道。

    “你不是说他人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但是逛街的话，还是有些不习惯。”晏慈解释道，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刚才为什么会立刻反驳颜季夏的话。

    她明明和曹湫很熟了。

    “明白。”颜季夏突然十分有精神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曹湫确实是个好人，但还是太冷了些，比不上我们家陈凛，外冷内热。”

    晏慈：……

    她好像也没后面那个意思。

    晏慈出去给颜季夏买药，奶糕发信息问她，在干嘛。

    晏慈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奶糕茶：【你生病了？】

    汪呜：【没有，是我同学，我给她买药。】

    奶糕茶：【好的，宝宝，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汪呜：【超级想。】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晏慈回到房间，叫颜季夏起来吃药，她坐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消消乐。

    手机界面跳出一条信息。

    Cq：【你身上有现金吗？】

    汪呜：【有的，怎么了？】

    Cq：【我现在在酒店楼下，能帮我拿二十块现金下来吗？】

    汪呜：【好的，等一下。】

    晏慈平时出远门，身上都会带一些现金，有大有小，主要是林女士怕她一个人在外面，万一手机突然没电，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事，身上至少还有钱。

    晏慈摸了摸口袋，确认钱带好了，就立刻坐电梯下去。

    走到酒店大堂，她才惊觉，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天空只能看到一点点阴沉的雾霾蓝。

    晏慈出到酒店门口，没有看到曹湫。

    她低头给曹湫发信。

    汪呜：【在哪？】

    Cq：【往左看。】

    晏慈心里默念了一下左右，转过头去                                                ，曹湫之前一直站在电线杆后面，难怪她刚才没看到他。

    走近，晏慈这时候才看到，电线杆边上，坐着一位老奶奶，她面前摆了一个篮子。

    篮子里是扎成小束的玫瑰花，很朴素的扎法，与当代令人眼花缭乱的包扎方式完全不同。

    就是三枝玫瑰，用了几枝绿色的植物做衬托，再用绳子绑起来。

    曹湫视线一直迎着晏慈，等她走近。

    晏慈小跑了一下，到曹湫面前的时候，微微有些喘。

    “不着急的。”曹湫手里拿着一束玫瑰，穿一件纯白T恤，沐浴在城市的灯光下，瘦削而挺拔。

    晏慈手放下胸口处，缓了缓，应了一声，“好。”

    “钱带来了。”晏慈把口袋里的二十块钱递过去。

    曹湫垂下眼睑，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二十块钱。

    晏慈不善于保管现金，每次现金在她身上，都会皱巴巴一副经过蹂躏的模样，此刻放在她手里的钱，就很皱，很丑。

    像小学老师形容不爱护课本同学的书，烂酸菜。

    曹湫两指拿住钱的另一端，递给老奶奶。

    晏慈莫名觉得这个传递的过程有些说不明的因素在其中。

    老奶奶动作迟缓地将钱装进一个陈旧的红色塑料袋里，用半普通话半方言的话，嘀咕了一会儿，晏慈不是很听得懂。

    但曹湫好像很明白，一脸认真地点头。

    两人往酒店的方向走，晏慈忍不住问曹湫，“刚才老奶奶说了什么？我刚才虽然很认真听了，但还是没听懂。”

    曹湫转了一下手里的玫瑰，道：“其实我也没有听懂。”

    “可是你刚才明明能很顺畅地和她沟通。”

    “我猜的，其实这个年纪的老人，不怎么在乎你能不能听懂她说的话，她可能只是想要一个人去回应她，去认真听她的话，哪怕听不懂也好。”曹湫道。

    晏慈心里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曹湫还有这样柔软细心的一面。

    “原来是这样。”晏慈点了点头。

    一抹红色闪过眼角，映入眼帘。

    “送你。”曹湫言简意赅道。

    “啊？为什么？”

    “礼尚往来，而且我买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花留在我这里作用不大，你回去以后可以让前台送个花瓶过来。如果是我，可能会一直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