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城外别院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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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她一心和离》 

    说来这事倒也不好处理,眼下那些个亲卫无一人活了下来,又过去了大半年,仅凭着她一张嘴,只怕难以定罪。

    崔长歌在这关头提起这茬,倒也不指望沈岐能做些什么,只是告知一声,毕竟那赵宣山也称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若当真如你所说,那我定然不会放过他,赵大夫一家是于我沈府有恩,但是这恩情谢也谢过了,若仍想着挟恩图报,那不可能的。”

    沈岐自然也清楚崔长歌提起这事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不信他呢?

    崔长歌并未接话,只吩咐,“再上些早膳,你去催一催小厨房。”

    “是,夫人。”翠云道。

    沈岐向来不爱喝茶,眼下这一小会儿便两杯下肚,只怕是得了翠云的话,便匆匆洗漱来了她这儿。

    沈岐一听这话,眼神便亮了几分,乖顺的点了点头。

    崔长歌向来记得他身上那些个小毛病,时不时还因此训他,其实说的那些话他是放在心上的,只是外出巡视条件达不到,有时的确只得凑合。

    “是我的错。”他道。

    崔长歌诧异的抬眸,昨夜不是已和他说过了,怎么今日又提起这话茬了?

    崔长歌静静听着,“若不是我,当初你也不会被北离逼上绝境,这半年间我一直派人在北离境内寻你,那时我的确……未曾全然信你。甚至半年后,在南曲遇见你时,我还……手按在了你的伤处上。”

    南曲见着崔长歌时,他只觉那身影十分熟悉,可当赫连律说是南曲贵客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时胆怯了。

    既怕是她,又希望是她。

    沈岐话罢,便见着丫鬟鱼贯而入,一碟碟早膳端了上来。

    “你先用早膳。”崔长歌道。

    沈岐低低应了一声,往桌上一瞧,果不其然摆着的皆是他往日里爱用的那几样。

    见沈岐开始用早膳,崔长歌便又细细和他说了些半年前事发当日的细节,直言自己并未怪他,毕竟北离对她下手更多的原因终究因着驯鹰一事,“你用过膳,我便和你一同去给父亲和兄长上柱香。”

    沈老将军驻守青州城二十余年,沈府一脉举家搬迁至此,如今鲜少有人还记得沈老将军祖籍江南,若不是他们死守燕然关,只怕北离便得逞了。届时,西北的口子一打开,只怕如今便已酿成大祸。

    沈岐自是应允。

    话罢,崔长歌便又提起了翠竹,今日便前去瞧瞧她因何诬蔑自己,她亦想听听自己究竟是如何“通敌叛国”的。

    一盏茶的功夫,沈岐便用完了早膳,二人便径直朝着祠堂去。

    崔长歌取过一旁的香烛,虔诚的上了三柱香,她不仅是沈家媳,亦是昱朝皇室,如今遭奸人设计令英烈蒙尘,她自是应当来上这一炷香。

    从祠堂出来,便见翠云和周钰候在门口,一见着二人的身影,忙上前禀报,说是知州大人来了,正候在正厅。

    李临只昨日夜里差人来传了个话,今日便直接上门了,这般做派,俨然是未将将军府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他们一到花厅,李临便暗里挤兑沈岐事务繁忙,不得空见他这个闲人,刚坐下寒暄几句,李临竟摆起了长辈的谱。

    “自燕然关一战后,青州城亦受了影响,我一到青州城便成日里在府衙里忙个不停,这不忙昏了头,竟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错。”

    “也是我的不是,今个便是特地前来赔礼道歉的,还望沈将军见谅。”

    这李临竟是想着将边关主将家眷遇刺一事,轻轻揭过,当真以为沈府式微,不放在眼中了。亦或者是真当背后之人,能一手遮天了。

    崔长歌垂眸,掇了口茶,却并不接话。

    沈岐以往虽说只管掌军,不问庶务,可毕竟是将军府耳濡目染下长大的,官场诡谲他自是知晓的。

    “既然李知州分身乏力,那便管好自己分内之事,旁的事还是还回去的好,”沈岐冷着脸,又道:“昨日之事,你我心中皆清楚,知州大人若是不给本将一个交代,只怕会寒了戍边将士的心。”

    李临被调任青州城本就多有不甘,如今耐着性子给两个小辈伏低做小,眼见着两人还不领情,便也生了怒。

    “沈将军这说的哪的话,本官自然只需管着本官该管的那一亩三分地,这城防本就不是本官的分内之事啊。”李临笑得得意。

    “当初你一到青州城便将一应事务揽了过去,如今你这是睁眼说瞎说,不认账了?”沈岐手拍在桌子上,一双眸子阴翳的盯着李临。

    李临低声笑了下,答非所问,“眼下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官该回府衙了。”

    “唰”一道寒光闪过,只见沈岐一手执剑,剑尖直指李临的咽喉。

    “青州城乃边关要塞,然搜捕北离细作时,李大人不幸被劫走,待本将匆匆赶到之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