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又梦旧事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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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她一心和离》 

    待回了主院,得了消息一早候在门口的丫鬟便一路簇拥着她进了内室,奉上干巾擦拭微湿的发髻,又端来姜汤,直说是将军临走前叮嘱,夫人若是淋了雨,便一定得哄着喝下。

    崔长歌皱眉喝了几口,但她着实不喜这股味道,便又搁置在桌上。

    自坠崖后,她便十分畏寒,不过夏日一场疾雨竟也感到了些许冷意。

    那丫鬟还欲劝,却瞥见落雪朝她使了个眼色,便低眉住了嘴,落雪将那碗姜汤撤下,侧身朝那些丫鬟道:“都退下吧。

    丫鬟们鱼贯而出。

    崔长歌问道:“偏房那可还好?”

    落雪上前一步,回话说方才她便特意去瞧过了,那几只雏鹰方才喂了食,正在偏房那些器具间飞来飞去,闹腾得不得了。

    “今夜你便随我去偏房,驯鹰一事该提上日程了,”崔长歌说,“那丫鬟是将军府的家生子?”

    “正是,那丫鬟的父亲是侍奉老将军的,母亲则是跟在老夫人身旁,但半年前便病逝了,关系简单,亦有天赋,是眼下最好的人选。”

    “那便让她留在偏房罢,能学着多少全看她自己的本事。”崔长歌道。

    落雪自是低声应诺。

    这雨瞧着没有停歇的势头,她出神的看着院落中那颗杨树,赫连律与太子合谋,太子图的是帝王的信任,那赫连律呢,他所求为何?

    今日他那一番言论,无头无脑,不知其中有几分为真。

    念及此,崔长歌吩咐,“将今日监察司传来的信件取来罢。”

    朔风又有来信,直说北离监察司似是与王帐来往频繁,副手却久未露面,恐遭不测。

    又说,北离大王子与二王子间的矛盾越发不遮掩,更是牵扯出了已故可敦的身死之迷。北离王为着此事,诛杀不少牵扯进其中的旧人,眼下王帐人人自危,二王子私底下多有不尊之言。

    崔长歌嗤笑一声,这北离王倒是当真虚伪。

    曾经迂曲乃北离最大部落,更是他夺得北离王的最大助力,然不过一年后迂曲便分崩离析,又过半年,可敦遇刺身亡,仅留下一个还未知事的稚子。这其中若说没有北离王的手笔,那便是笑谈。

    如此看来,北离大王子二十余年忍辱负重,暗中蛰伏,如今沈岐与那大王子已然开始动手了。

    这大王子倒算是个人物。

    “落雪,传信给朔风,”崔长歌眼中寒芒闪过,思量着道,“北离监察司悉数叛变,无需再探,将阿朔带至边境,待八处的人到了青州城,与之配合行事,待战事了,再一一清算叛徒。”

    ——

    青州城至燕然关有一必经之道,便是半年前崔长歌遇刺的那一段路,通道狭隘,乃埋伏的最佳之地,赫连律行至此地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少主,您怎地停下了?”阿丑不解,这还下着大雨,少主怎不急着赶回燕然关,反倒在这荒郊野岭停下了。

    “阿丑,莫要称她雅若了,她叫崔长歌。”赫连律却答非所问。

    去岁暮冬之际,草木萧疏,他于暗处冷眼旁观那一人一骑,仓皇逃命;眼下倒是枝繁叶茂,风雨中树叶翩飞,暗处却不知有几人埋伏于此。

    赫连律垂着头,缓缓将刀拔出,这一回他定能握稳手中的刀。

    下一瞬,便见灌木中有暗箭袭来,赫连律挥刀一挡,回神之际,却见已然身处十余人的包围圈内。

    “少主,阿丑留下,您找个机会逃出去。”

    赫连律大笑一声,挥刀而上,刀光剑影间偶有一抹鲜红闪过。

    一炷香后,赫连律躺在地上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身影,心口微滞,他抬首望天,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右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却是力竭到说不出话来。

    长歌,你记岔了,我使的分明是刀,赫连律心想。

    阿丑在一旁哭喊,赫连律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只觉嫌烦,便侧头又闭上了眼。

    雅若,蒙语中意为月亮,亦是他的私心,可她是天上月,明月高悬,无人可揽。

    直至入夜,阿丑方才骑着马驮着赫连律回到燕然关,他搀扶着赫连律下马。

    “阿婆都说了,少主你这次占卜为凶,您怎么就非得来呢……”阿丑絮絮叨叨,担忧的看着赫连律发白的脸色。

    赫连律着实听烦了,不耐烦的凶了一句,“闭嘴,真吵!”

    与此同时,暗查盯梢的人见着赫连律回了燕然关,便借着夜色,悄然离开南曲使臣的院子门口。

    “将军,赫连少主瞧着伤得不轻,”周钰禀告道,“可要派个大夫过去瞧瞧?”

    “南曲于昱朝不是联盟吗?怎么南曲少主还在昱朝境内受了伤,这时我北离若是趁势与南曲密谋,沈岐你当如何应对?”这人书生打扮,开口调笑,赫然是前些日子深夜密谈的那人。

    沈岐淡淡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