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北离内乱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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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她一心和离》 

    思及此,崔长歌挥了挥手,示意落雪接着回禀。

    “北离王忽地召见了赫连珠玉,并禀退了旁人,半个时辰后才见赫连珠玉啜泣着出来,随后不久北离可敦便又挨了训斥,甚至鲁图部落都因此受到了牵连。”

    崔长歌微眯着眼,忆起三年前那段时日,犹记得赫连珠玉也是啜泣着向她诉苦,她是被可敦逼迫,又碍于鲁图部落的威势,而不得不前来昱朝求娶公主。

    她哭哭啼啼反复念叨,只言和亲一事与她无关。

    想到这里,崔长歌又问道:“信中可有提及赫连珠玉从王帐出来后又去了何处?”

    “未曾。”落雪摇了摇头,“但提到了北离监察司,说是这几日七处的人频频往返于王庭和边境,今夜朔风便准备带着人于途中截杀。”

    “截杀之后让朔风再派几个人去趟王帐,细细查探赫连珠玉这几日的动向。”崔长歌眼神闪过一丝寒意,转而又问,“珺璟可有来信?”

    落雪答道:“今日还未传信来,倒是五处那位监察副长传了消息来,说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崔长歌诧异的抬眼,随即便哂笑道:“这就坐不住了?回信给他,既是要投诚,也当拿些诚意出来。”

    自那日见过西北府监察司三人后,她便遣落雪着其中一人送去了一份礼,又故意露出些风声,本就是想打破三人间的平衡。

    未曾想,眼下才过了半旬,吴渊那人便坐不住了。

    落雪却有些迟疑,“这般摇旗不定的人若是用起来只怕会有隐患,属下查过他的谱牒,他本是孤儿,机缘巧合下得了一位监察使的青眼方才被选中,但那监察使不久后死于任务途中,因而他是凭着自己爬上的这个位置。”

    “你可是担忧,像吴渊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太过不可控?”崔长歌轻笑一声,又道:“左不过为财、为权罢了,若是他当真能为我所用,这些我都能给他。他有意投诚,我便给他这个机会。”

    “一无所有之人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才会愈发患得患失,权力能让欲望疯长,若是他日后脱离掌控……”崔长歌悠哉游哉的斟了两杯茶,意味深长道:“况且燕然关一战如此惨烈,定然还有其他人暗中动了手脚。”

    “而那人必定在西北府内,瞒不过监察司的眼睛。”

    落雪一愣,琢磨着崔长歌的话,片刻后方才恍然道:“是奴婢狭隘了,吴渊唯利是图,本就不愿屈居人下,而那暗中动手脚之人便是他最好的投名状。”

    “正是,他要爬上监察长的位子也好,甚至想要更进一步也无妨,”崔长歌道,“不日后我便要回京,西北府自然需要安□□们的人手,只要他足够听话,我并介意将他推上去。”

    监察司中一处隶属皇帝,她无权干涉,而五处则是因地处边关要塞,一举一动皆会落入他人眼中,她便只能暂且不插手,未免引来京都那些人的注意。

    见落雪仍旧面露担忧,崔长歌将面前另一盏茶水推过去,“我心里有底,吴渊虽说是急功近利了些,但终归是有底线的,更何况如今不论他想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好交给珺璟和朔风他们去处理,毕竟明面上他们是监察司的人。”

    ……

    前几日立秋,如今日落之际便已有了些许的寒意,赫连乌山从营帐内出来,却见他的亲兵仍旧穿着单衣,风一吹,不禁有些瑟缩。

    他走了过去,皱眉问:“怎么还是穿着单衣,今日王庭不是送来了一批辎重吗?”

    那亲兵却支支吾吾,面露难色,迟迟未开口。

    “是不是那赫连金日又私自扣下了?”赫连乌山厉声道。

    “没事的没事的,属下抗冻,这一点风属下还不放在眼中。”那亲兵连忙道。

    赫连乌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双眸中闪过一缕寒色,他正欲开口,却被身后传来是一道声音打断。

    “果然你们迂曲部人就是不一样,我鲁图部可比不上你们抗冻,既然如此那批辎重便分给我们鲁图部吧。”

    赫连乌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里已经一片温和,“金日,辎重都是有数的,如此一来只怕旁的部落会心生不满,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啧,”赫连金日讥讽一笑,扬起下巴道:“本王子可和你这个牧羊人不同,这军中谁人不服我,哪个部落敢对鲁图部不满。”

    赫连乌山温声道:“金日你……”

    “闭嘴!”却见赫连金日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就是故意枪迂曲部的东西,怎么了?连手下人的东西都保不住,迂曲部真是瞎了眼了”

    话音刚落,就见赫连金日歪着头对那亲兵咧嘴一笑,“若是冻得受不住了,可以来找本王子,跟着本王子保管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赫连乌山垂眸僵在原地。

    未曾想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