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背后黄雀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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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她一心和离》 

    只见两个亲卫架着赵宣山走出来,随后便将人扔在了地上。

    因着有赵大夫医治,他身上伤口悉数包扎好了,脸上的脏污亦是被擦净,与前几日暗牢见着的样子相比,倒是不再像一滩烂肉。

    多日刑罚,终是磨得他形销骨立,不见曾经赵都尉的意气风发。

    崔长歌冷声道:“赵宣山,你还不说吗?你瞧瞧你的父亲,一辈子受人敬仰,如今却为了你俯首帖耳。”

    “啊……崔长歌,你冲着我来,你为难他有什么用,咳咳,我要杀了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赵宣山目眦欲裂,挣扎着向前爬,身上锁链叮当作响。

    一旁的亲卫见状,当即上前按住赵宣山。

    与此同时,落雪走到他跟前停下,扬起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只听破空声响起,下一瞬便见赵宣山身上又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

    赵宣山倒是仍旧硬气,一声闷哼,便硬生生挨了过去。

    “夫人,他受不住的,再打下去当真会没命的。”赵大夫想扑过去替赵宣山挡,不料,却被他身后的亲卫挡住。

    他只得哀求崔长歌,不停叩首,眼见着他的身影又佝偻了几分。

    “夫人,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您了,让他们停下吧,停下吧,宣山真的受不住的……”

    崔长歌抬手示意,“停下。”

    落雪遗憾的收起鞭子,退至崔长歌身后。

    赵大夫瘫坐在地上,说起了遇刺那日的情形,沈岐本是让他随着一块儿回青州城,只是临出发时,赵宣山却将他从马上拉下。

    顾左右而言他好一会儿,眼见着天黑前赶不回青州城,赵大夫便也急了,这时赵宣山心知瞒不下去,方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缘由。

    原是因着那时,沈岐为了讨崔长歌的欢心,便时常独自纵马深入北离和南曲,只为去寻那些未被训化的雏鹰。见此,他便不甚理解,少将军本该手执长剑,力斩敌首,而非成日里围着个妇人团团转。

    起初他并未这般想,还是结识的了一位南曲人后,那人便时常问他为何昱朝的将军成日掮鹰放鹞?时日一久,他便也心生不满。

    他劝过沈岐,沈岐却满不在意,甚至呵斥赵宣山,莫要轻视他的夫人。

    直至,南曲陈兵燕然关那日,在营帐里听沈岐吩咐亲卫护送崔长歌回去时,他便动了心思。

    其实赵宣山一开始没想着下死手,不过是吓唬崔长歌一番,让她往后安于内宅。

    说着,赵大夫便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赵宣山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下错事,便是废了他都行,但求崔长歌留他一命。

    果不其然,南曲掺和其中,再想到赫连律送她的那只驯鹰,一切便都明了了。

    崔长歌嗤笑,接着他方才未说完的话道:“只是,他赵宣山未料到,那南曲人竟知晓了他的打算,暗中跟随并威胁他取我性命,他担心事发便照做了,一把匕首狠狠扎入我的后心。”

    甚至,他因此威胁翠云动了驯鹰的香料,至使燕然关一战那般惨烈。

    思及此事,她又道:“你可知那日你动手脚的那只驯鹰,传递的乃是最新的作战部署,因着你这荒唐可笑的原因,凭白葬送了三万精兵。”

    闻言赵大夫顿时瘫软在地,只见赵宣山嘴唇蠕动,张张合合,却未发出一丝声音,唯有粗重的喘气声。

    “拖下去罢。”崔长歌垂下眼睛,便起身朝内室走去,末了,又吩咐落雪遣人好生将赵大夫送出府。

    南曲掺和其中,那北离又是扮演何种角色?是碰巧撞上,亦或者北离才是背后那只黄雀。难不成京都也……

    落雪回来时,便见崔长歌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她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怔怔出神。

    她心一酸,殿下只怕是又想起了那件往事。

    念及此,她便斟了杯清茶递去,见崔长歌接过浅浅抿了口,这才回禀,直言朔风方才传来消息,说是南曲此次派了少主赫连律前来,交由他全权负责两邦联盟之事。

    又说,昨日夜里见周钰悄悄送了一位书生离开,然监察使不敢离得太近,因而便未看清那书生的模样。

    “书生?”崔长歌皱眉,思忖片刻后又问:“可有瞧见那人离开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落雪摇头,那监察使本也想着跟上去的,但那书生极为警惕,在燕然关主街那儿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又担心暴露,他便没再跟上去。

    崔长歌颔首,如此看来北离异变只是个幌子,沈岐应当是去见那书生的。可那书生若是谋士,不应当如此遮掩才是。

    “叛徒一事可有眉目了?”崔长歌问。

    身侧的落雪将手中的折子递过去,直言朔风眼下已着手开始排查,只是进展并不顺利,若是仅从上报的文书来看,未见异常,故而朔风便准备亲自前去。

    崔长歌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