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货疯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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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满腹诗书,鲜少习武,可要当心逃窜的鬼族伤人……”首领还在赔着笑脸,不知不觉,被赶着迈出门槛。

    ——“嘭!!”

    曹越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合上院门,霎时,整个院子都清静了。

    门外,首领被气得不轻,深吸几口气,带着人走远了才稍稍顺畅些……

    他低声问身旁的手下:“屋内什么都没有?”

    手下:“没有。”

    首领:“他当真歇下了?”

    手下:“屋内焚香一直烧着。那床也是暖的,他确实是刚从床上起来。”

    首领咬牙切齿道:“该!他就该……可惜我急着抓人,忘了他是个疯子,今晚白白挨他一顿骂……”

    手下:“二公子与大公子不和一事……”

    首领自然明白那二人不和是真,今夜他同往日一般逞口舌之快,想看曹越气得跳脚的笑话,没成想,却被名正言顺地轰出来了。

    曹越还是那个疯癫样,可又有些不同……今日所生之事…似乎皆顺着他意?

    手下揣测道:“许是…二公子终于惦记那个位置了……”

    首领一听,抬脚便踹向手下的屁股:“你脑袋不要啊?!还敢讲!!”……

    -

    合上院门之后,“锦帆苑”又一下重回荒凉之感。

    曹越也不再“装疯卖傻”,十分镇定地拿着发簪将长发束好。

    瘦家仆抱着扫帚上前,问曹越:“二公子,他们突然造访,咱院子也没打扫,会不会丢了咱的脸……?要不我现在清理……”

    曹越打断道:“不用,就这么荒下去,平日里只需收拾正房。”

    说着,他脱下那件浸满正房焚香气味的氅衣,交给胖家仆:“继续熏着,同今日一样,有人来了拿出来给我披上。”

                                                    胖家仆:“小的明白。”

    瘦家仆:“公子当真不住正房?”

    曹越没有应答,摆摆手,转身回偏房。

    推门进去,里头早已连个人影都没了。

    他走近方才自己趴着的那张桌子,烛台旁还压着他不久前写的一页纸。

    歪歪扭扭,不知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着,他将纸揉作一团,借新点上的烛火烧去,却无法将心中积压的那口气咽下。

    “禾……清……”念起这个名字,令他有些恍惚,抬手推开身旁那扇窗,果真见那轮明月高悬于空,只得轻叹一口气。

    -

    曹越引开那群守卫不久,萧秋就悄悄翻墙离去。

    她走得急,不知今日偶然碰见的二公子拦下他们后都做了什么,只是先前听同窗们说,这曹二公子是个疯子……

    嗯……就算不疯,那也是个怪人……

    身为如此一大家族仅有的两位公子之一,如何都是锦衣玉食长大,院子这般破落……仅能是他自己无心清扫了。

    怪,太怪了!

    这次“逃跑”路上,萧秋明显幸运得多,再没接二连三撞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在路上碰见了夜修下学的同窗们。

    “萧禾清?你……没上夜修?”斋长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方才一直少了这么个人!

    “斋长,我先回临江馆啦,明日先生还要抽背呢!”萧秋打岔道,又拔腿就跑。

    ……

    可当次日清早,最后几个弟子赶在教书先生现身之前,匆忙跑进逾白斋,斋长才发现萧秋又没来……

    她是曹府本届唯一的女弟子,在临江馆都是独自一间屋子,本就不常与大家伙待着,眼下一时没人说得上她去了哪里……

    “昨夜我回临江馆,看她好像跑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把脚崴了……?”其中一个弟子犹豫道。

    “……行。”斋长苦笑道,“她本身修为就在咱们之上,至多读半期,考完御剑令自然就走了……不同于咱们……咱们当中不少人今年才开始修习法术…唉……”

    他并非为萧秋总是“麻烦”他而叹气,而是为自己背靠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十分忧心……

    当今之世,中原看似安定,各方间的明争暗斗却时刻进行着,尤其是衷秦王正一步步削去曹氏的臂膀……保不齐哪日某一方彻底发作,猛然一掀桌,叫他们这群夹在中间的棋子连个容身的罅隙都失了去。

    这些世家子弟也想尽早修得一身本事,离开曹府,离斗争再远些。若非形势相逼,他们谁都不想屈居人下。

    无奈,天下并不太平……西北关外,我朝边军还在与鬼族厮杀……

    曹氏大公子曹栎也在其中,出征几月,他屡获战功,为曹氏添上不少荣光。

    曹氏现任家主膝下仅有二子,各自风格过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