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兔兔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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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系掌柜只想逢场作戏》 

    陆清和与阿凤唱了一出好戏,演得黄三对陆清和是十二分的信任感激。两人如遇知己般,谈笑风生步入了一间酒坊。

    谢辛辛掸了掸衣上的灰,自言自语道,“陆清和查案子一贯较真,查这矿山的案子也可称积极,倒好像无须我再敲什么边鼓。郭知州莫非是多虑了?”

    这倒也好,等于白捡得到卷宗的机会,还借此事跟北瑛王府的人搭上了线。

    怎么有这样妙的巧合?

    她觉得幸运,又因幸运一词早远离她的生活太久,而感到莫名的不安。

    阿凤刚扶着她下房檐,自己将木棍系在身后背好,才翻身落地,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回家吧。应是没我们两个的事了。”谢辛辛搪塞几句,翻出钱袋数点着剩下的银钱。

    忽然右肩被经过的路人粗鲁一撞,她哎唷一声,没管是谁。才要把银两放进佩绺中,一摸腰间,钱袋竟不翼而飞了。

    她登时明白过来,对阿凤道:“是贼!”

    阿凤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边跑边道,“我去追他,你就在此处等我!”

    “哎?!等……”

    阿凤的背影一眨眼便消失在街角。

    谢辛辛手捧银两,懵然道:

    “但是钱还在我手上啊……”

    ……

    应付了半日黄三,陆清和回到小院中已是傍晚。宅院布置简单,一面进门,三面房屋。正对着大门的正屋用来会客,两边厢房可以住人。

    他们才来一日,这儿还显不出什么人气。推门时,他还能听到蛐蛐儿微弱的鸣叫,待往里一走,便连这点虫鸣都没了。四下一时安静的出奇。

    天色尚有余光,各处还未点灯。陆清和身上疲惫,只想休息片刻。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听不出谢辛辛住进了东厢房还是西厢房,索性出声道:“阿凤!”

    “哎!公子回来了,我去煮茶!”阿凤的声音却是从主屋飘来,欢喜雀跃。

    主屋的门开了,却是一团粉米嫣红的亮色轻巧地跑了出来,像朵乘风逐流的花儿。

    谢辛辛飞快地奔过来,将一枝带着香味的东西插进他的发髻里,笑着道:“金桂吐芳,吉祥如意!”

    陆清和抬手将这东西一摘——是一梗黄桂花枝。

    谢辛辛道:“小时候我娘就这样,中秋前,把桂花给我爹插个满头,还说这是吉祥的好兆头。”

    陆清和心中一动,微微笑道:“哪里得来的?”

    谢辛辛不说话了,屋里的茶具却碰出声响。

    他探询地望着谢辛辛的眼睛,她眨着睫毛,一会儿才摸了摸头发道:“回来时路过一户人家的桂树长得特别好,我让阿凤帮我摘的……”

    陆清和失笑道,“趁别人不注意‘摘’的?”

    谢辛辛:“咳……是吧。”

    陆清和把玩着桂枝,浅笑道:“阿凤跟了我多少年,才在你身边待一天就被教坏了。”

    “这话怎么说的!”谢辛辛不服,“你支使他去套人麻袋、乱打一通,就不是教坏了?”

    屋内的阿凤摸了摸鼻子,不甚自在。

    他自幼被卖进北瑛王府,对父母全无印象,此刻居然有种爹娘在为自己吵架的感觉。

    陆清和无意与她争,只道:“你们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呢?”说着走进房内,却见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色绢纸,纸上挂着两把小剪子。

    阿凤忙把碎纸踢到一块儿,递上热茶道:“谢小掌柜说教我做兔儿灯。”

    明日便是中秋,往日八月十五,谢辛辛俱在玉春楼里接宴摆席,忙得脚不沾地,几近天亮时才将将能歇下,回到房里,窗上往往挂着一个刘宛亲手做的兔儿花灯。

    如今她身在邺州,也不知玉春楼在茗琅和李管事的手里是如何景况,刘宛又过得如何,有没有想她想得掉眼泪珠儿。

    心中嗟叹着,干等陆清和回来也是无聊,谢辛辛便主动提出和阿凤一起剪几个花灯形状,到明日点上蜡烛挂在院子里,也有一些过节气氛。

    陆清和看了眼这剪下来的形状,轻嗯了一声,道:“你们继续,不必管我。”便坐下一口气喝了半盏茶。

    他不在场,他们二人玩得倒开心。

    说是兔儿灯,剪得像个癞蛤蟆似的。

    谢辛辛当然愿意不管他,自己拿起那剪了一半的花样坐在他相邻的椅子上,提道:“那黄三说什么了?矿洞的事,他那双‘金刚眼睛’看出什么来?”

    陆清和吹开几片茶叶,转着茶杯悠悠道:

    “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站在莲州郭知州这一边,还是站在宣王府宣王世子这一边?”

    谢辛辛剪纸的手一歪,心中轰然一声,惊愕地看向他。

    陆清和冷眼看着她的反应,却是微勾起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