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师徒四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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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谢辛辛自言自语道,“不对啊,喝了也得把桶留着啊。”

    陆清和上前用指关节瞧了瞧桶身,发出清亮的敲击声。

    空的。

    她顿时觉得奇怪,箱子回来了,空酒桶却消失了?

    直觉告诉她,她的猜测没有问题。可事实摆在眼前,又是她那一番猜想难以解释的。她闷头走出货舱,心中总觉惴惴,不知不觉走向二层的观景台。

    夜幕无星,她挑了个矮凳坐下,拖着腮望着江面。

    风拂过她一缕碎发,轻柔地挠在脸颊上。谢辛辛仍介怀着箱子失窃一事,苦思冥想,没有去管。忽然间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头发拨在耳后。

    她一怔,抬眼却看到陆清和触电般将手缩了回去。

    眼前人面色平静,好像刚刚替她拨弄头发的不是他一般。

    谢辛辛在心里笑了一声。

    假正经。

    口上却笑吟吟,向他道:“来啦。”

    陆清和才将目光望向她。二人在亭中一站一坐,趁着夜风,对视一眼,别有一番画意诗情。

    陆清和清了清嗓子,方道:“怎么一个人走出来了。”

    “嗯?”她没反应过来,迷蒙着答,“怎么了?”

    难道来这吹会儿晚风,还要向他提前报备不成?

    “无事……”陆清和沉吟片刻,道,“我们走了,郑瑾瑜一个人要再合上那些箱子,似是骂了几句……”

    居然把这茬忘了!

    谢辛辛一拍脑袋,郑瑾瑜骂骂咧咧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她不禁笑了出来,想了想,又道:“那你呢?跟着我出来的?”

                                                    陆清和转过头去不语。

    她早习惯了陆清和时不时就变成个闷葫芦的样子,自顾自道:“有人偷了郑瑾瑜的箱子,又还了回来。这事已毕。只是少的那个酒桶没回来,甚至又平白不见了几个,我总觉得漏算了什么。”

    “依你看,此事有几人参与?”陆清和问。

    谢辛辛掰着指头数道:“那船工喊水鬼喊的最勤,又说能找人与水鬼通灵,这偷箱子的事必有他的一份。那通灵的伙计装神弄鬼,也是从犯之一。那么……”

    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通灵”仪式的时候,那两人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是谁把箱子送回来的呢?

    “还有第三个人?”她惊道。

    陆清和嗯了一声,竟是小声笑了:“聪明。”

    “不过现在箱子已然复还,这第三个人露不露面也无所谓了罢。”她叹了口气,“陆清和,你挺会查案的,究竟官居何职?”

    陆清和瞳孔沉了沉。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般惯会办案的,多半是大理寺的人吧?手中有实权,怪不得北瑛王府重视你。”

    实权?

    他握紧了指节。

    他何尝不想有实权。

    “你说……”谢辛辛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兀自道,“这办案,是查明真相重要,还是解决问题重要呢?”

    忽然江水翻起一阵浪,打的画舫微微摇晃了一阵。两人扶着阑干往船下看去,江水卷着白浪花拍着船身,连带着把这句话也打散在风里。

    “不对。”陆清和忽然出声。

    “这船的吃水变了。”

    谢辛辛凝眸,也看向船身的水位。

    果然,不知何时,画舫的吃水线相较于刚登船时变浅了许多。

    两人相视一眼,既而极有默契地一同回身去往货舱。

    却见郑瑾瑜已经抱着阿凤,淌着泪,惨然向赶来的二人道:

    “我的兔皮褂子……”

    “怎么回事?”谢辛辛忙问。

    郑瑾瑜抹着泪水,哽咽道:“我娘拖我给姑姑送的金线绣贝母扣的蝠纹窄裉兔皮褂子……”

    “说重点!”

    “我看过了十七箱金银绸缎,忽然想看看我娘嘱咐的那件兔皮褂子还在不在……”

    “于是我往箱子下层多翻了翻,发现这、这每箱只有上层东西好端端地放着,底下的部分都用棉花填满了……”

    “啊?”谢辛辛急道,“别管那褂子了,你那些装着金银会子的箱子呢?”

    “也是一样。”郑瑾瑜哭丧着脸。

    谢辛辛听得都想自掐人中。这郑瑾瑜是有多不食烟火,竟然先心疼褂子再心疼钱。

    阿凤被他抹了一身的眼泪鼻涕,求救般地看向陆清和。陆清和轻叹一声,上前把箱子上层的物什一拨,露出底下白花花的棉絮。

    “看来这些东西已经沉下水了。”陆清和道。

    谢辛辛原来想的没错。怪道这船怎么吃水位浅了这么多,原来盗贼已经将郑瑾瑜的大多行李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