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谈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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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元则礼还以为李子衡又要替李家三郎提议亲的事情,没想到,他却被接下来的话惊到了。

    李子衡进了内堂,示意元则礼坐下,这才继续说道:“家中本想着再替三郎争取一番,没曾想,月前我收到家书,我那不成器弟弟已经亡故了。”

    元则礼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底的惊讶不似作假,“亡故,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敬可啊敬可,你是在跟本官装糊涂吗?”李子衡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元则礼不明所以,反应却极快,他起身撩袍跪下,“下官不知何意,请大人明示。”

    李子衡的声音从内堂传出来,带着十足的怒意,外头正忙的众人听见动静,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毕竟,谁不知道元则礼是李子衡亲自举荐才入了大理寺,成了新任主薄。

    况且,李子衡平日里待人温和,多数时间都是笑意盈盈,除了审讯,哪里会有如此大发雷霆的时候。

    “你可知三郎死前曾见过你妹妹?你又可知是何人揭发了他二人见面之事!”

    元则礼跪在地上,眉头紧锁,不明白李子衡说这话的意思,家中也从未写信说过这件事。

    “家中信件的确未跟下官谈及此事,还请大人告知事情来龙去脉,但下官敢用性命担保,舍妹绝对不会做出有违律例之事。”

    李子衡并未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则礼,月前他收到家中信件,得知弟弟被人杀害时,恨不得将凶手立刻缉拿归案,好将其千刀万剐为弟弟报仇。

    收到信件当日,他原本就想好好敲打元则礼,可最终还是按下了心中的怒意。

    毕竟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镇北王府。

    只是没想到,他才安抚好妹妹的情绪,舅舅又写了信来,家中庶弟惨遭人谋害,尸首更是被悬挂在父亲的房间里。

    可凶手到底是何人依旧是毫无头绪。

    舅舅在信中虽说凶案与元家二娘子无关,又猜测是自己在朝中得罪了人,家中这才遭了报复。

    李子衡自入朝之日起,便是为当今天子效力,树敌众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仍旧放不下心中的怀疑。

    自家弟弟什么德行,李子衡比谁都清楚。

    他很难不怀疑是元家二娘子对李子渊的行为不堪其扰后,寻人害了他。

    只是,唯一让他想不通的事,这件事居然与沈宴也有些关系。

    李子衡有时候在夜里辗转反侧,甚至是怀疑沈宴与元家二娘子合谋杀了自家弟弟。
    况且,沈宴堂堂一个王府世子爷,又怎会与商贾之女扯上关系。

    不过既然找不到凶手,试一试又何妨?

    良久的沉默后,李子衡忽然开口,只道:“舍妹与三郎见面的事,正是沈宴撞见的。”

    元则礼一愣,下意识抬头:“大人……”

    “罢了,斯人已逝,说再多又有何用,只是,”李子衡摆摆手,仿佛刚刚大发脾气的人不是他,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模样,“我希望你明白,自己是怎么坐上大理寺主薄的位置的,出去罢。”

    一番话说的元则礼云里雾里,他稍加思索后,想明白了李子衡的意思,很快起身告退。

    ——

    酉时正,日薄西山。

    赵瑾棠刚回到府里,方伯就匆匆告知:“郎君在书房等着二娘子呢,看那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她应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翠微后,独身一人往书房走去。

    赵瑾棠心里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阿兄?”赵瑾棠站在书房门口,抬手轻敲。

    “进来。”

    赵瑾棠推门而入,看见坐在桌案后的元则礼后,她见了礼,这才问道:“不知阿兄寻我何事?”

    看着赵瑾棠乖巧恬静的模样,元则礼很是确信,她不会杀人。

    但有些事情也要问清楚,否则日后要是出了事,该如何补救?

    想到这儿,元则礼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李家三郎死了?”

    赵瑾棠眨眨眼睛,心道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她点点头,“是,不仅是李家三郎,还有李家五郎,都死了。”

    元则礼身体一顿,怪不得今日李子衡会那般生气,他看着赵瑾棠,问道:“陈正康可有为难与你?”

    “不曾为难,”赵瑾棠摇摇头,如实相告,“不过就是问了些话而已,阿兄不必担心。”

    说着,赵瑾棠便跪了下去,继续道:“是我不让爹娘告诉阿兄的,此事不过是意外,又何至于让阿兄在上京为我担惊受怕。”

    “胡闹!”元则礼声音拔高,可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瑾棠又有些不忍,他起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