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猜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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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礼从未想过要用小妹的亲事来换取更大的好处,否则,早在他远赴上京赶考之前,元李两家早就已经结了姻亲。

    赵瑾棠轻轻扣着膝盖,思绪翻涌,不管前世今生,她心中皆无爱慕之人,现下倒是也不在意与谁人结为夫妻。

    只是,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实在不想再牵扯其他无辜之人。更何况,若是日后被所嫁之人发现这惊天秘密,谁能保证对方能替自己守住这秘密。

    毕竟,这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如今,不能赌。

    可李子衡既然已经将注意打到了她身上,那么,还是要想办法避开,打消李子衡的荒唐念头才是。

    “阿兄,未至年关,宫中选秀一般都在开春之后,不必太过忧心,”赵瑾棠莞尔,又微微垂下眼眸,“这事,我心中有数。”

    元则礼瞧着赵瑾棠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以为是赵瑾棠有了心悦之人,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既然有倾慕之人,那便好解决,只要在开春前定下,饶是李子衡再不讲理,也不可能越过大邺国法,逼迫赵瑾棠进宫去。

    元则礼不再多说,他起身:“你从小主意就大,既然心中有数,为兄便不再多说了,若是有什么问题,及时让人报与我,凡事不可硬撑。”

    “我记下了,阿兄慢走。”

    元则礼走后,赵瑾棠也没再翻开账本,她得找机会再去一趟袖玉堂,与师兄商议此事,若是必须要与人成亲才能避开选秀,那就只能从袖玉堂的亲信中选人了。

    与此同时,玄武大街,镇北王府。

    沈宴坐在水榭边,手中抓了把鱼食,他眼眸微垂,盯着池子中的锦鲤出                                                神,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赵瑾棠与墨澜说的那些话。

    轻描淡写之下,寥寥数语,赵瑾棠便将她这一年的非人遭遇轻松说出了口。

    她可是赵瑾棠,大邺的战神长公主,赵桓到底是怎么敢的!竟然将人送入了昭国。

    自那日袖玉堂分别后,沈宴再没有去找瑾棠跟前晃悠,他怕自己看到赵瑾棠后,会忍不住失控,会不顾她的意愿,将人锁在身边,然后替她杀了所有人。

    他太清楚赵瑾棠的性子,若是自己真的选择这样做,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留在她身边。

    所以,沈宴愿意继续等,等赵瑾棠的接纳,然后陪着她报这血海深仇。

    赤羽从前院匆匆赶来,刻意压低了声音:“郎君,徐松石请见。”

    “他来做什么?”沈宴手一扬,将手中的鱼食丢入池子中,动作未曾变动一分。

    徐松石虽是赵瑾棠的副将,但在赵瑾棠接管北境军之前,他便已经在军中任职,算得上是王府的旧人,沈宴幼时见过他不少次,直到后来镇北王战死,王府与这些旧部才渐渐断了联系。

    如今,赵瑾棠改头换面回京,这前脚让袖玉堂盯住徐府,后脚徐松石便破天荒地上门求见,还真真是让人意外。

    沈宴起身,赤羽立马接过婢女手中的披风,走上前去,又听沈宴问:“人在哪儿?”

    “云湘楼。”

    徐松石是赵桓的亲信,自然不可能会明目张胆地来王府求见,沈宴轻嗤,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不见。”便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

    探子回禀时,徐松石也早就猜到了沈宴的态度,北境数万将士多是王府旧人,均命陨沙场,而自己却安然无恙,逃过一劫。

    沈宴到底是王府的血脉,又怎会轻易答应与他见面,朝中的局势逐渐明朗,以沈宴的聪慧程度,又岂会不知道他此时求见的目的?

    徐松石在屋内踱步,苦想解决之法。

    李子衡不仅背靠着太师府,而且一开始他便是天子的人。

    而他不一样,中途反水,又知道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真相。就算现在赵桓不动他,可将来呢,等赵桓真正坐稳江山,把控朝堂,到那时,徐府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如果他这次不能抓住机会,得到镇北王府的庇佑,恐将来一定会连累徐家数百族人。

    徐松石独自进了密室,为赵瑾棠上香,面上镇静,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众人只知他风光无限,却不知他心中之恐惧。

    十月中旬,布行的生意越发红火起来,元记坊在上京简直就是独占鳌头,赵瑾棠及时收手,叫翠微备礼,准备亲自去拜访云锦阁的掌柜。

    丹桂看着翠微准备的厚礼,不太明白赵瑾棠为何会有如此做法,只悄悄地问:“翠微姐姐,二娘子为何要去云锦阁,咱们两家不是竞争对手吗?”

    “是竞争对手,也该是合作伙伴。”翠微跟着赵瑾棠学了不少本事,自然能明白赵瑾棠此举的目的。

    赵瑾棠从一开始便是故意让元记坊抢了云锦阁的生意而不加以阻止收敛,如今时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