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

    

    哥哥真心要哄她，她真心扛不住。

    

    “是我不好，不该瞒你。”

    

    江尹实话实说，“原本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除了我和小七，再无别人知道他是七皇子。”

    

    戚飞燕此刻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事不是小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你告诉的长公主和容贵妃？”

    

    江尹摇了摇头，“长公主的确是我故意透露给她的。那日她带着沈侯来府上，我便猜到了她的心思，让小七出来待客，算是我们之间的相互试探。小七长得和皇上很像，可当今世上见过小七和皇上的人不多，尤其是年轻时候的皇上。长公主是个例外，皇上从小到大的样子，她都见过，自然更能猜到小七的身份。”

    

    戚飞燕点头，“原来如此。难怪长公主那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表达她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嗯。”江尹道：“长公主也是在为未来做打算。沈家一脉单传，沈毅指望不上了，这一仗打得太过失败，在军中威望全无，皇上不可能再重用他。小侯爷为人直率单纯，做个富贵闲人便是极好的命，原本长公主就没想让他过多参与朝堂之争，才把儿子养成了这般模样。可她和沈侯若倒了，沈家就倒了。”

    

    戚飞燕能够理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长公主为了沈家和沈玉珏，也是殚精竭虑。

    

    “那容贵妃呢？”

    

    江尹道：“容贵妃那我还真没有主动给她透露什么，但我想，她应该在见到小七第一面的时候就猜到了。”

    

    只怕不仅猜到了小七的身份，还猜到了他的身份。

    

    容贵妃才是真正洞察秋毫，却又不动声色的人。

    

    戚飞燕撇了下嘴，“人人都猜到了，就我没猜到，这样显得我很笨。”

    

    “不笨。”江尹凑过去亲了亲她，小声哄道：“是哥哥不好，我应该早点，多透露一些信息给你。”

    

    戚飞燕挑眉看他，“走后门啊。”

    

    江尹点头，又摇头。

    

    “咱们是一家人，两口子，没有前门后门的说法。我知道的，你就该知道。”

    

    戚飞燕忍不住笑了，捶他，“讨厌死了！”

    

    江尹又认了声错，戚飞燕大度地原谅了他。

    

    两个人都躺了下来，江尹伸开手臂，戚飞燕便拱进了他的怀里，“我还有点事情没想明白。”

    

    “嗯，你说。”江尹原本想讲给她听，她既然想问他便顺着她讲。

    

    戚飞燕好奇地问：“小七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他知道我不会害他。”

    

    江尹揉揉她的脑袋，道：“我是他哥。”

    

    “嗯？”

    

    戚飞燕猛地抬头，“你是谁哥？你不是我哥吗？”

    

    江尹笑了下，“我是你哥，也是他哥。”

    

    戚飞燕眨了眨眼睛，猛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瞪圆了一双大眼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