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迷情1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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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权臣的套路里倒反天罡》 

    腊月十五,望月赐福,大吉,宜沐浴,宜动土,宜昭告天下。

    皇帝立皇长子李惟为太子,年二十有六。

    其实李炟的本意也是如此,只是去年祈福祈走了曹国公,延军那个兵权又闹得人心惶惶,这立储一事便平生了不少波澜。一件事,被逼着做和主动去做,心情自然大不相同。

    而西北之地,除了五万精兵——也就是真正的曹家军尽数收回了以外,其余的十多万延军却并不容乐观。

    自孙遇良率三万士兵脱延后,其余分驻各地的“非嫡”营中便也出现了闹粮闹饷的事儿,时常是借题发挥,骚乱不断。肃整延军一事终是搁浅在了这处。慎亲王的日子并不算好过。

    可见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麻烦事就多了起来,曹国公的死就是个典型。当然,死因对外仍是宣称“旧疾兼伤寒”,无力回天,究竟怎么回事,几方人马各有猜想。

    但好在储君已立,天下暂定,朝局终是开启了新局面。于是言官们闭嘴了,纯臣们站队了,世家们开门了,有的人慌了。

    唐家官人终于可以轻松一阵了,虽然手里的事情离干完还早得很,但起码姚党人有了盼头。

    唐府后院里,难得出现了极为和谐的一幕。连续醉了几个月的何大管事在擦油,陈大女侠一言不发在练功。而那个闲得发毛的刘溪鸰则叼了根草躺在那处耍剑花。

    自那日大吵一架以后,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豢养在角落里的家雀,偶尔主人得了空,便来逗弄一番,人不空了,她就要乖乖呆着等着。主人一高兴,便可以把自己炖了。

    现在主人不高兴,旁边的小鸟也没空,她就自己玩自己。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她已是跟自己玩的特别好,左手的力道练得跟右手都差不多。

    “走了,一会不吃饭。”陈维宁练完了自己的,随口一提,便扬长而去。

    说来有趣,自师徒二人上次对招之后,不知怎得,竟也能做到一种“既完全视对方为无物,又可以对话”的状态。这一点在刘溪鸰再也不打算理人,并考虑去武当找那无畏老道儿之后变得格外明显。

    说来还是他那张《秘籍》和张小堂主方子的功劳,她最近越练越觉得丹田之气充盈且郁郁而上,整个人心态无比平和,精进到另一个层次指日可待,等她这一圈练完后,自有再找那老道的时候。

    她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老实,当然也是在默默盘算究竟跑哪儿去。

    这事儿吧,她也算是驾轻就熟,之前在泰州不就是偷了她舅舅的印囫囵弄了个文牒墙一翻就走了?但这一路走来也是颇为辛苦,差点丢了命。

    何况唐府可不比沈府,又是京城,这段日子她可是过得跟坐牢一样,跑路当真不是很容易,还得从长计议。

    心里正在默默盘算手里的银子,熟悉的脚步声便在身后响起,她心里一窒,手里的剑倒是耍得更溜。

    何衍唤了声“大人”。

    唐祁嗯了一声,又对一旁欻欻欻的人咳嗽了下,“你来一下。”

    欻欻欻不停,女侠专注得很。

    何衍抬剑挡住了断水:“阿鸰,大人叫你。”

    呲啷一声,少女收剑在侧,悠悠坐起了身,淡笑:“哦,是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何衍当即一愣,再一瞧唐祁黢黑的脸,忙道:“我那个什么……肚子疼,先走了!”略施轻功,顷刻就窜得没了影子。

    他走到她跟前,轻声道:“你跟我来。”

    ——分割线(晋江原创)——

    书房里,最后一丝落日斜晖印在窗台,冬日里不算热。

    炭火将将熄灭,室内还留着余温,进门后,唐祁关了窗。

    “圣上立了大殿下为太子,前日里刚出了文。”他轻声道。

    怪不得他整个人虽清瘦,但面上终是轻松自在,连眉间都舒展了些。“恭喜大人,得偿所愿。”她又瞧了他一眼,确实是瘦了不少,“大人清减了。”

    唐祁扯了扯嘴角,在一旁坐了下来。

    “大人叫我来,可是有什么差事交予我?”

    “你真准备今后都跟我这样?”他再开口便没同她说别的。

    她的表情动了一动,低声道:“如此也好,我也不必为着那些事扰得大人烦闷。”二人的关系便是从那一日开始叉到了不晓得哪方去了。是她没认清自己,照理说,要她如何便乖乖如何才是,只是她自己生了异心。

    静了一静,他笑了。那笑意终是未达眼中,声音更是冷了几分:“行,想不见我容易得很。”

    又抽出厚厚一摞文书信封往桌上一扔,“近来到处缺人,离这都是千百里,你若想去,便自个儿去。”

    静了一静,她说:“大人让我自己选?还是有想叫我去的地方。”又瞧瞧那一沓信纸,手一指,“我能看看么?”

    唐祁抬眼风自那信上一扫,